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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有些羨慕,忍不住去想,以後他和燕暮寒相守半生,會不會也能保持這份愛意,不離不棄。
雖然裴折誤會了他和燕暮寒的家庭地位,但祝珩覺得裴折教的辦法不是不可取,他看了眼準備送他上馬車的燕暮寒,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怎麼辦呢。”
“嗯?”
祝珩垂頭喪氣:“還沒有分開,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想得我心肝都疼,咳咳咳……”
燕暮寒怔了下,手足無措地幫他拍背:“長安,你身體不舒服嗎?”
祝珩一把握住他的手,順勢靠進他懷裡,抽噎了下:“相思難解,一想到要與你分開,我就吃不下飯,睡不好覺。”
“我,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用不了幾天。”燕暮寒還不習慣他外放的感情,僵硬地攬著他的肩膀,細細哄道,“我處理好一切就去接你。”
祝珩嘆息著搖搖頭:“我受不了這麼長時間的分別,我一離開你,心裡就難受得緊,一想到我的小石榴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成熟,我就,我就……咳咳咳。”
自從昨夜叫了聲小石榴之後,這個稱呼就成為他們兩個之間的秘密了,一提起來,就讓人聯想到昨晚一系列令人耳紅心跳的曖昧行徑。
燕暮寒整張臉都紅透了,雖然知道祝珩此番行徑定是有所謀求,但他實在無法拒絕,併為祝珩的一句句思念而歡喜:“長安想讓我怎麼做?”
“帶著我。”祝珩抱住他的腰,撒嬌撒的得心應手,“我不想和你分開,我隨你一起騎馬回軍營。”
“那舅舅……”
祝珩知道他動搖了,勾了勾唇:“舅舅不去軍營,他想去北域四處逛逛,有楚戎作陪,讓暗衛護送就好。”
祝子熹到底是南秦人,當了半輩子的臣子,沒辦法瞬間就轉變觀念,和攻破睢陽城的北域將軍把酒言歡。
即便中間有祝珩這層關係,讓他毫無芥蒂的接受北域,也需要時間。
祝珩早就想好了送他去四處遊玩的事情,等燕暮寒握緊了兵權之後,再將祝子熹接回王廷城也不遲。
燕暮寒垂眸,辨不出喜怒:“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祝珩稍微站直了些,但仍勾著他的手:“我想看著我的小石榴長大,少一天都不行。”
“……別那樣叫。”燕暮寒無法直視這個稱呼,面上發熱。
“哪樣?”祝珩的目光落在他的耳朵上,“我想每晚都嚐嚐小石榴,酸甜可口的小石榴肯定能讓趕路的疲憊都消失,你說是不是?”
這是飽含深意的直白邀請。
燕暮寒故意勾引過祝珩,從沒想過這一招會被祝珩用在自己身上,他沒有祝珩的定力,幾乎是瞬間就想繳械投降。
“你都打算好了,那我同不同意都改變不了結果。”
祝珩彎了彎眼眸,語氣戲謔:“改變不了結果,但你可以改變我的心意,小石榴若是不情願給我吃,那我定當做個正人君子,管好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管好自己的手,不去摸摸碰碰,管好自己的嘴,不去吃——”
“情願,我情願。”燕暮寒握緊了他往回抽的手,急急道,“要你看我,碰我。”
祝珩故意逗他:“哦,不要我吃。”
他原本總覺得燕暮寒放蕩,愛說些孟浪之語,而今才發現,有情人之間沒有浪蕩一說,所有的放蕩言辭都是情之所至。
做什麼正人君子柳下惠,他要他的石榴親自剝開外皮,露出鮮紅飽滿的石榴籽,喂到他嘴裡去。
燕暮寒耐不住性子,被祝珩稍微一激,羞恥心就都忘到腦後了:“要的,要你吃,你想怎麼吃都行。”
無論是言辭還是身體,他願意用一切來籠絡住他的長安。
祝子熹和楚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