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
李靖雖然坐在最上,看著圍著地圖轉的眾人,他顯得很是落寞。
看了一圈也沒看到顏白,他更是忍不住轉過腦袋輕輕地嘆了口氣,李靖忍不住偷偷地想,如果把這群人的官服脫掉,把他們放到東市。
百姓會信他們是自己抬起頭都看不到的袞袞諸公麼?
“你真的就捨得?”李晦忍不住地問道:
“這兒挑一塊地,再從那群俘虜裡面挑些人,找個人來管理它們,別的不說,以後每年不用去東市買羊肉了吧,也不用看著那幾十萬錢的好馬嘆氣了吧,你竟然走了,真的讓我不理解!”
顏白扭頭看著李晦:“你也有資格挑,為什麼你也走了呢?”
“唉!”
李晦又開始倒苦水:“我阿耶就去打了個揚州城,就這都有人說我阿耶準備造反,我要是在這兒再搞了一塊草場,是不是就要自立為王了?
算了吧,家裡不缺有生意鋪子,也不缺這點東西,也不缺錢,犯不著和他們攪在一起。”
說了半天李晦才反應過來自己問的是顏白啊,怎麼自己還說上了:“對了,你還沒說你為什麼不要呢?”
“我倒是想要啊!”
顏白攤攤手:“每年都有馬送來誰不喜歡,就算不賣,我拿去送人,那也是響噹噹的人情,但奈何走時老爺子就交代了,戒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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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要是要了,回家指不定跪到什麼時候呢,想想也就算了,少操那份心。”
“不知道史仁基選好了沒,他不在隊伍裡倒總覺得不習慣。”
顏白笑了笑:“他應該是選好的,畢竟是陛下都發話了!”
魚念之看著兩人鬥嘴笑了笑沒說話,他默默地在心裡盤算了下,他覺得有些數不過來,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酒,拍了拍腦袋:
“顏念魚,這起的名字是真的難聽啊!”
陳摩詰聽到了魚念之的小聲嘟囔:“是啊,鯰魚,嘿嘿……哦,疼疼…好聽,好聽!”
見魚念之的手從自己腰間皮肉拿開,陳摩詰往後退幾步,擺開架勢:
“賊你媽,早都看你不順眼了,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你下來跟我正兒八經的鬥一場,,看看我不把你身上扎七八六十八個窟窿!”
陳摩詰不知道魚念之是誰,就知道這傢伙原本就是定襄城內給突厥人放馬,在定襄城有一間鐵鋪子,不知道怎麼了就和大兄走得很近了,看樣子還頗受尊重。
陳摩詰覺得這傢伙就是個騙子。
他把自己大兄給騙了的大騙子。
魚念之非常讚許陳摩詰的勇氣,腿一抬就跳下馬車,指了指陳摩詰黑狗,跟弟,長臉盤,小圓臉他們幾個:
“別耽誤時間了,你們一起上?”
李晦一見這個場面立刻興致勃勃起來,掏出一塊血紅的玉石,大聲道:“陳摩詰,你要是贏了,不光這石頭是你的,回長安後我還給你搞個清閒且不用做事兒的官身,你們幾個也是一樣,市署那邊還有好幾個清閒的位置呢!”
摩詰黑狗,跟弟,長臉盤,小圓臉他們幾個聽李晦這麼一說,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他們早都有了戶籍。
他們可是比任何人都愛大唐,在這裡屬於你的就是你的,不會擔心有一天有人把你打一頓,然後說你的東西是他的。
而且有顏白給他們撐著,出去還頗受人喜歡,去東市一趟,好多人都和善地跟自己打招呼,這都很了不得了。
那要是當個官豈不是更了不得?
顏白則苦笑地搖搖頭,自己要是告訴魚念之是誰,估計他就不會這麼興沖沖地去賭了,可是這些話說不了,而且人家都主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