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態度變得卑微些。
可這名老者認為,自己是王,就算成為俘虜,那也不應該卑微。
大唐想要吐谷渾這塊土地,那就少不了自己這樣的人,就跟當初安置突厥一樣,他們的那些王,那些部族首領不也活的好好的麼?
就連頡利可汗都活的好好的,大唐的王需要自己這樣的人來收買人心,也要收買自己,利用自己來統治吐谷渾人!
卑微?
不不,自己一個王,怎麼能向一個將軍卑微。
自己是他的的軍功。
該卑微的是他,而不是自己,自己是天生貴命,老者拍打著身上的枯葉,有些敷衍的朝著顏白拱手道:
“這位將軍,在下是吐谷渾名王拓跋彌之孫高寧王拓跋木,如今我不幸成為俘虜,按照國與國交戰之間的規矩,我希望你善待我,並帶著我去見你們的王上!”
顏白笑了笑:“好,我會的!”
說罷,橫刀化作一道匹練,一顆大好的頭顱落地,順著這小小的斜坡越滾越快,轉眼間就滾落到坑窪的下面。
老者的面龐朝上,那蒼老的容顏完美的和枯葉顏色重合,如果不細細的辨認還真的就發現不了這是一個腦袋。
“一個千人部族就能稱王,這樣的王不值錢,還善待你,這一次老子手底下死了這麼多人,你問問他們願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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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顏白笑著把橫刀搭在紇幹承基的脖子上:“現在輪到你了,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應該在蘭州,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從蘭州逃出來的!”
紇幹承基看著顏白,苦苦的笑了笑:“裝死!”
“很好,逃兵!那我再問你,你跟著慕容家來到這裡又是為何?”
“我上過戰場,打過突厥,那裡的路我熟,按照伏允的計劃,我將會帶著他們回到祖地,也就是遼東!”
顏白搖搖頭嗤笑道:“突厥如今是我大唐的屬地,就憑你這一頭金髮,那些關卡沒有過所你怎麼都過不去,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紇幹承基伸手在懷裡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個羊皮包。
薛仁貴開啟一看裡面赫然有幾份過所,蘭州的、涼州的、鄯州的、利州的,突然間顏白就想到梁敬真,輕輕嘆了口氣:“怎麼弄到的?”
紇幹承基閉上了眼:“干係太大,宜壽侯還是殺了我吧!”
顏白在自己懷裡也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包裹:“我是大雪山的山主,我命令你說!”
紇幹承基不可置信的看著顏白,這一刻他好像要把顏白的樣子死死地刻在心底,過了許久,紇幹承基嘆了口氣:
“山主承認自己是山主,那時就可以說,這是大雪山的規定,我說,不過也只能對你一個人說!”
顏白看著走到遠處的薛仁貴點燃了一堆火,顏白知道他這是故意找個事兒做,好迴避一下,至於紇幹承基要跟顏侯說什麼。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斬了多少人,軍功多少,這才是他最在乎的,跟這相比,其餘的一點都不重要。
顏白聽著紇幹承基嘴裡說出的那些話就彷彿在聽一個荒誕至極的故事,好幾次想去反駁,但細細一想卻發現紇幹承基說的好像是對的。
事情是有這麼一個可能,而且有理有據的無法去反駁!
說到最後紇幹承基看著顏白道:“山主,我的孩子活的還好麼?”
顏白點了點頭:“太子仁義並沒讓可憐的母子兩人徙千里,你夫人被調到了浣衣宮做事,不光如此,太子該告訴你的兒子說你是一位勇敢的將軍。”
顏白笑了笑:“孩子長得很結實,不像你滿頭金髮,人家是黑頭髮,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