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嬌腦海中那些被某人短暫的溫柔所烘托出的甜蜜氣泡,瞬間就被這一句話如數擊碎。
全都變成了泡影。
她完全理由相信,在破壞氣氛的這件事上,她家這隻豬蹄子要是隻排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自稱第一。
但腹誹歸腹誹,既然墨寒之問了,她肯定要乖乖回答的。
“我本來是想直接去爺爺家的,但是路上的時候接到了權祁風的電話……”
裴嬌嬌把自己從離開公館到發現自己被困在那個鬼地方的整個過程都和墨寒之說了一遍。
說完,她本想強調一下別讓墨寒之懷疑權祁風,因為她覺得權祁風跟她一樣都是受害者。
也許還是受她牽連的人。
有些事在當時的情況下可能想不通,但等到身處安全又放鬆的環境後,一想就能想得通。
盛擎天跟權祁風又沒什麼深仇大恨,跟墨寒之倒是積怨已深,所以真沒準就是為了報復墨寒之才綁了她,再把權祁風拉來當無辜的工具人。
畢竟那個盛擎天向來滿嘴跑火車,所以他說了什麼不重要,要看他做了什麼。
可話到了嘴邊,她卻又放棄了。
墨寒之雖然喜歡吃飛醋,但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和權祁風在房間裡什麼也沒發生,他未必會因為醋意而遷怒到權祁風的身上。
說得多了,反倒容易讓墨寒之多心。
於是這到了嘴邊的話繞了一圈,直接變成了對真相的提問。
“是盛擎天策劃的這一出沒錯吧?他是怎麼知道我會去公寓,還提前安排好這些的?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權祁風呢?他怎麼樣了?還有盛……唔……”
裴嬌嬌的話還沒說完,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被熟悉的薄唇牢牢的封住。
於墨寒之來說,雖然他已經和他的小太太黏在一起那麼多個小時了,可是直到他的小太太在他面前唸了這麼多句,他才有一種她真的沒事了的踏實感。
裴嬌嬌臉一紅,連忙推開墨寒之,頭也不回的跑進了洗手間。
墨寒之看著那抹因為害羞而逃離的嬌俏背影,唇角的弧度越發的上揚。
都快老夫老妻了。
還羞?
真是人如其名,嬌氣的很。
收拾完自己,又調整好心情,裴嬌嬌才慢吞吞的走出洗漱間。
見墨寒之已經不在臥室了,便習慣性的下了樓,想去餐廳找他。
可這樓梯還沒下完,裴天禹激動的聲音就從門廳的方向傳了過來。
“墨寒之,你就是這麼保護我二姐的?昨天要不是對方剛好是z,而我又剛好和z有交情,我二姐還不知道要再遭多少罪!”
“上週是炸彈,這周是綁架,那下週呢?誰知道下週等著我二姐的又會是什麼?你這個老公是不是做的太不稱職了!”
裴嬌嬌急了,三步並作兩步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人還沒到,制止的聲音先傳了過去。
“裴天禹!住嘴!不許胡說!”
她知道裴天禹是關心則亂,是出於擔心才會指責墨寒之。
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墨寒之的本意啊。
她在墨寒之這才是標準的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真的已經很小心了。
而這件事上墨寒之對她的擔憂和裴天禹相比,只多不少。
她出事失聯的那幾個小時裡,墨寒之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她連想都不敢想。
這一聲呵斥不單單出乎了裴天禹的預料,還讓墨寒之的眼底劃過了一抹詫異。
他看著從樓梯上匆忙跑下來的小女人,眉心微蹙,下意識朝她的方向迎了幾步,生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