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再也沒有人與他回應了。
“嘩啦……”
天空中的秋露如雨,急切地敲打著屋脊,冷風穿山而過,拍打著樹葉嘩嘩作響,從眾人身上打過,卻沒有一人運起法力。
清澈透明的秋露順著法衣滾落,在渾濁的泥土中轉了兩圈,漸漸匯成溪流,將泥土順著石階沖刷下去,留下一片冰涼的明淨。
李清虹抬起頭,天空中的沉沉雲氣散開了,天色漸晚,星辰閃動,遠方的湖水波濤洶湧,幾片黑沉沉的礁石浮出水面,反射著點點金屬光澤。
她靜靜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將殿門推開,殿內被星光和月光照的一片溫亮,暗色的臺階階階分明,老人倚著柱垂頭而眠,不過著白色內袍,好在灰藍色的氅衣被誰很溫和地蓋在他身上了。
他面前一片狼藉,案臺灑滿了不少酒水,對面則乾淨整潔,白弓立在案周,玉杯則端端正正的放在案邊,清亮的酒水注滿,倒映著月光,好似不曾動過。
一朵宛陵花泡在酒裡。
她的目光在暗色的案上慢慢移動,整座大殿中唯一明亮的是一枚兩指寬的符籙,搭在案角,紋路繁複,一切都整潔乾淨,好像主人只是離席而去罷了。
李清虹並未進入,輕輕下拜,聲音略有些悶,低低道:
“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