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的話,按照尼古萊的說法,想要將赤松流拉到他這邊的機率就小很多了。
嗯?不對。
費奧多爾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太宰治告訴了赤松流關於費奧多爾的事,那之前赤松流見他時卻宛如初見一般?
瞬息間費奧多爾就明白,赤松流剛才那句話是在詐他。
這一次,費奧多爾眼中虛假的笑意變得真實了一些,他甚至輕輕鼓掌:厲害,果然名不虛傳。
費奧多爾聽尼古萊提過,他說異世界的費奧多爾一直追著赤松流確定某些事情,兩人宛如鏡子裡外的同位體,具備類似的思維和行為模式。
剛開始費奧多爾不信,之後自然是好奇,繼而想要來親自見見赤松流。
一見之下,費奧多爾果然對赤松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赤松流發現自己的小把戲被對方看穿了,心中越發警惕的同時面上格外謙虛:讓你見笑了。
他放下手中的紅茶杯,神色溫和地看著費奧多爾:我的確還沒見過他, 003
永生是很多人追求的目標。
但這其中並不包括太宰治。
太宰治的目標是乾淨爽朗地去死,但誰讓他利用異世界的赤松流來縫合世界呢?
港口的首領太宰治被赤松流反手算計了一把,赤松流拍拍屁股跑了,卻留下了因永生之酒而獲得不死能力的太宰治。
太宰治沒法找異世界的赤松流算賬,那就只能找新拼接的世界裡、赤松流的同位體,遠在時鐘塔當魔術講師的維吉萊爾阿卡瑪茲了。
向來有太宰治自己坑自己的傳統,此刻赤松流也享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當然,還在和費奧多爾聊天的赤松流並不知道,他最近天天晚上做夢的黑泥精已經找上門了。
赤松流和費奧多爾相談甚歡。
字面意義上的。
雖然兩人是以虛偽的試探和勾心鬥角開始聊天的,但透過聊天,兩人反而發現了不少共同愛好和想法。
比如他們都對異能力和神秘沒太大興趣,哪怕他們一個是魔術師一個是異能力者。
赤松流是一位穿越者,他沒有穿越的記憶,他只是本能地覺得,普通人足夠過好自己的生活,他們這些異類最好不要打擾普通人。
費奧多爾是厭惡異能力者恣意插手人類的社會發展,並認為異能力是不應該存在的,所以當兩人聊起相關話題時,看法和觀點出人意料的契合與相似。
費奧多爾覺得很驚訝。
在親自登門之前,他提前瞭解了一下魔術師的觀念和想法。
魔術師拒絕使用電子物品,不屑於使用普通人開發的高科技,但眼前的赤松流很關注這些,甚至對人類的科技抱以讚許的態度。
我聽說貴族主義是排斥這些的。
費奧多爾狡黠地看著赤松流:身為貴族主義派系的阿卡瑪茲家族難道要轉投民主主義嗎?
還是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
時鐘塔內的派系鬥爭非常殘酷,若是讓貴族主義內部的老古板發現赤松流的喜好,對方不介意幹掉赤松流以清除隊伍成分。
相反,民主主義派系的魔術師對新時代的事物很關注,比如巴魯葉雷塔家族就在新媒體和劇院、電影院上投入甚多,畢竟那是個推崇美的家族。
但有趣的是,如今主導礦石科的是中立主義派系,赤松流本人對高科技很感興趣,家族卻在貴族主義,自己本人在中立主義派系掌握的礦石科當講師,幾乎算是腳踩三條船的典範了。
赤松流聽後笑了笑,對於費奧多爾的刺探不以為意。
像我們這樣家系不超過五百年的小家族,頂點的lord們是不會在意我們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