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坤君從床上抓下來,挑開了他們身上衣袍。嚇得姜玉屏衣裳都來不及穿,便跪倒在地。
江蘊倒還好,就是第二天睡醒有些咳嗽。
但這也不算什麼大毛病,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嵇安按時讓人送了盥洗之物和早膳過來,江蘊吃了小半碗粥,依舊坐在案後看書,因開窗,風一吹,忍不住又低咳了兩聲。
咳完,就聽外頭傳來一句∶“別以為這樣,孤就會心疼你。”
一抬頭,就見隋衡不知何時又過來了。
他不是昨夜剛說過……
“孤只是不得不路過這裡,不會有下一次了。
隋衡陰沉著臉道。
江蘊猜想,他總這樣陰晴不定,行為反覆無常,大約真的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
便點了下頭,沒說什麼。
剛鬆一口氣,眼前人影一晃,隋衡竟直接翻窗進來了。
他身上仍穿著昨夜的溼衣裳,面無表情打量著江蘊,忽道∶“把衣服脫了。
江蘊震驚望著他。
現在大白天,窗戶還開著。
隋衡∶ “脫了。”
江蘊不知他想幹什麼,可他神情有些不對勁兒,精神狀態明顯不正常
江蘊咬牙放下書,要去關窗戶。
“不用。”
“這裡又沒別人。”
“現在脫,立刻脫。”
江蘊忍無可忍∶“你不要太過分。”
隋衡冷冷一扯嘴角∶“到底是你過分還是孤過分,你若是不脫,孤就把你丟到前院去脫。”
江蘊無奈,不想和一個不講道理的瘋子計較,只能忍著差恥,解開玉帶,將外袍和裡衣一件件脫掉。
隋衡走到後面,視線鎖在後腰窩那道淡粉色疤痕上,好一會兒,將指腹輕輕按上去,問∶“說吧,你到底有過多少個男人?”
他指腹粗糙,故意用力摩挲了下。
江蘊知他有意羞辱自己,淡淡道∶“我記不清了。”
隋衡神色一下猙獰起來。
他閉眼,深吸一口氣,好一會兒,道∶“你和他們做時,也如和孤做時一般主動熱烈麼?”
此人真是得寸進尺,越來越無恥。
江蘊回頭,憤憤盯著他。
隋衡冷笑∶“怎麼,做都做了,還怕孤說麼?”
“轉過去,不許看孤。”
江蘊果然不再看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道∶ “我並未與你之外的任何人發生過關係,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隨你。”
隋衡也沉默了。
他眉間不辨喜怒,道∶“左右有沒有,只有你自己心裡知道,就算你拿謊話騙孤,孤也是查不出來的。”
“那你就當發生過吧。
江蘊徹底不想再理他,拿起衣袍,要穿。
被隋衡一把搶過去。
“孤準你穿了麼?”
江蘊再一次忍無可忍,問∶“你究竟想要如何?”
“孤也不知道,反正孤心裡就是不痛快,你欺騙孤,利用孤,孤明知應該殺了你,還下不了手,直到現在,孤還在被你美色蠱惑。你說,孤應該怎麼辦?”
他視線再度落到那道疤痕上,胸中不受控制的湧起沖天酸意和怒火。
如果再有一個田猛讓他大卸八塊就好了,隋衡想。
他並不介意自己的情人有過情史,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他和那麼多人發生過關係,而且如田猛說得那樣,長於承歡,擅長玩弄感情,為自己謀取利益。他害怕,真心換不到真心,他也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最重要的,他不是普通坤君,而是——青雀臺培養出來的,刺客,細作。就算真是從齊都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