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才去匯合。”
田恬聞言,瞬間就聯想到了許多,藍衣男子氣勢不凡,陰柔男子說話細聲,黑袍男子武功高強,又是去找欽差大臣匯合的,這這莫不成是皇上?
她遇到微服出巡的皇上了?
田恬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出門荷包被偷,沒有多少防範意識,顯然不是經常在外行走之人,且又是去往京城官道上遇見,估摸著這皇帝好吃,這才微服去頗負盛名的斐縣吃全驢宴。
心裡確定了他的身份,田恬再也顧不得許多,噗通一聲,再次跪在他面前,雙手舉起奏摺至頭頂:“大人,請為小民做主,長平縣縣令有天大冤情。”皇帝沒有戳破身份,田恬便順勢而為,也不說破。
藍衣男子詫異了一秒,顯然沒預料到小哥這麼快變了臉,不過事涉冤情,他沒有遲疑拿起奏摺翻看起來。
越往下看,臉色越沉重,越往下看,愈發生氣。
田恬見他看完,又把渝州一帶災情以及來龍去脈全部說了一遍:“長平縣令徐慕為救數萬百姓於水火,才私開糧倉,他是一個難得的好官,求大人一定要為他申冤昭雪,還這天地一個朗朗乾坤。”
藍衣男子沉重道:“若你所說不假,此事卻有天大冤情。”
“大人明斷,小民離開長平之時,知縣徐慕已被下獄,算著日子,估計還有十日左右便要被殺頭,還請大人隨小民快速趕往長平縣,為其做主。”
藍衣男子想了想,此事不可拖:“好,我們這就改道去長平。”
田恬大喜:“大人聖明。”
藍衣男子吩咐陰柔男子:“李福全,這些賊匪你把他們帶到最近的衙門,讓地方官員好生處置。”又把奏摺給了李福全:“再把這奏摺快馬送到欽差大臣手裡,讓他趕緊寫封押後再審的手諭。”
“是。”李福全連忙應承。
“我們走吧。”藍衣男子轉身上馬,黑袍男子緊隨其後。
田恬這邊頗為尷尬,阿忠重傷,她們沒人會趕車。
藍衣男子上馬之後見狀,直接吩咐黑袍男子:“崇三,你去駕車。”
“是。”黑袍男子重新下馬,把自己的馬也綁在之前的馬車上,一行人快速趕往長平。
阿忠受傷太重,坐了半天馬車身子便吃不消,田恬只好幫他找了一家醫館,給了一百兩銀子,讓他治好傷再回長平。
阿忠雖然不放心夫人,但受傷太重,也只能如此,若執意一起上路,他只會是他們的拖累,大人性命攸關,半點不能被瑣事耽誤。
七日後,一行人快到渝州邊界,放眼望去,隨處可見流民,路上,街道上隨處可見屍體,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腐臭味。
藍衣男子不忍直視,若不是急著去長平,他定然要在此停頓幾日,好好查查此地狀況。
越接近渝州,災情程度愈發嚴重,藍衣男子整張臉都黑沉著:“民不聊生,慘絕人寰,這麼大的災情,這些地方官員竟瞞的密不透風,視人命如草芥膽大包天!膽大包天!”
田恬在馬車內聽到皇帝悲悽的怒罵,忍不住出聲,對方畢竟是皇帝,她還是要適時說點好聽的:“大人息怒,民不聊生雖讓人痛心萬分,但我相信這些只是暫時的。”
藍衣男子看了過來。
田恬繼續:“濱州水患,當今陛下親自微服徹查,懲治貪汙官員幾十名,百姓們無不拍手稱快,大家都揚言陛下是一位千古明君,只要有陛下在,這大好河山,總有一日會清清朗朗,卓然正氣。”
藍衣男子驚訝:“小哥也知道濱州水患之事?”
“知道一些,為了送奏摺面君,我一路上聽聞不少百姓們談論濱州之事,且我還親自到過濱州,對陛下所作所為大有耳聞,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也是因為我和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