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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聊了一會,天色已晚,葉明珠等人起身作辭,葉明月起身送了她們出門,又吩咐著黃鸝代她送她們出了院門。總之禮儀方面她是不能讓旁人挑出什麼錯來的。
隨後過得兩日,葉明月便每日同著葉明蓉一塊兒去上學。而再過得幾日,便到了二月初八。
二月初八雖然算不得什麼大日子,但二月初九這日卻是葉明齊二十歲的生日,同時也是今科會試 今科狀元
男子二十是為弱冠,原本也該行一場冠禮,以示成年。但因著二月初九那日原就是大考之日,又加上武安伯府現下是這樣一個外表光鮮,內裡窮迫的情況,若是葉賢嘉和薛氏大肆操辦了葉明齊的冠禮,反倒會讓蔣氏等人在背後說閒話,所以最後也就只得罷了。
但薛氏還是一早兒的就給葉明齊定做了一件寶藍色暗紋團花的緞面直裰,又購置了一支成色上好的白玉簪子送他。葉賢嘉那裡則是親手寫了《孟子》裡的那段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話,讓人裝裱成了條幅,送給了葉明齊。葉明月這裡則是親手繡了一隻文魁星的筆袋,一隻翠竹蘭花圖案的香囊送了過來。
等到二月初八這日,薛氏讓小廚房裡做了長壽麵,又做了得勝糕,自己親自提了食盒拿來給葉明齊。葉明月也隨著她一塊兒來了前院。
長壽麵自然是為著葉明齊慶生,得勝糕卻是為著明日會試取個好彩頭的意思。所以薛氏便對葉明齊說了:“這一碗長壽麵和這一碟子得勝糕,你可都要吃下去才行。”
葉明齊瞧著那一大碗的長壽麵,再有那堆了一碟子的得勝糕,心裡可就有些犯了難。
這些要是全都吃下去,他還不得撐壞了啊。
葉明月在旁見著他面上的犯難之色,便笑著轉頭對薛氏說著:“娘,我早膳也沒用多少,現下肚子里正餓著呢。不如娘可憐可憐我,將這得勝糕也賞我幾塊吃吃,好不好?”
她說著好不好的時候,尾音拖的長長的,撒嬌的意思十分的明顯。
薛氏掌不住的便笑了。雖然明知道她是在撒謊,可到底還是軟下了心腸來。
於是她便笑道:“吃吧吃吧。你成日家的什麼糕點都不愛吃,現下倒是愛吃這得勝糕了?吃了這得勝糕,改明兒你也要給娘考一個女狀元出來才成。不然你就把這吃下去的得勝糕盡數的給娘吐出來。”
葉明月一面拿了一塊得勝糕吃著,一面就笑道:“若是女子也能參加科舉,我必然給娘考一個女狀元回來,讓娘出去的時候,別人都在背後豔羨您。”
說到這裡,她又望著葉明齊,笑道:“娘,其實又何必要讓我來考狀元呢?哥哥吃了這得勝糕,定然會給您考個狀元出來的。”
得勝糕原就是為著討一個好彩頭,現下葉明月又這樣的湊趣,說了這樣的話出來,薛氏心中自然高興。
但葉明齊是個心眼實的,沒聽出來葉明月這話是哄薛氏高興的意思,他反倒是很實誠的說著:“這科的狀元已然是定了,只怕還輪不到我頭上來。”
薛氏和葉明月一聽他這話,齊齊驚訝的問著:“怎麼這科狀元已經是定了人選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葉明齊一面吃著麵條,一面含含糊糊的說著:“因為蘇璟會參加今年的會試,大家都說,今科的狀元必然會是蘇璟。”
聽到蘇璟的名字,葉明月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元宵那夜碰到的那男子正是自稱蘇璟,難不成他就是哥哥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而薛氏此時還在問著:“蘇璟是誰?怎麼他要參加今年的會試,大家就說他一定是狀元了?他就這樣的厲害?”
葉明齊點了點頭:“他自然是厲害的。他十三歲的時候就是北直隸的解元了,你說他厲害不厲害?就是現下他也年輕著呢,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