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從被窩裡找到自己的小暖爐塞到他懷裡,又去盆架邊,往面盆中倒了些熱水投進一塊布巾,擰得半乾,給這個看起來十足倒黴的小鬼擦擦凍得青紫的臉柔聲問他“到底怎麼了?”
十七郎嘴唇顫抖幾下,凝眸看著瑤光,隔了幾息時間才說,“姐姐,我害了你。”
瑤光的手停在他臉上心猛地跳了幾下,“狗皇帝知道你我的事了?”
十七郎搖搖頭,“是端王兄。”
瑤光胸腔中狂跳的心臟原本已經尖叫著坐上雲霄飛車飛了,這時又晃晃悠悠地飄搖下來,她張了張嘴,也說不清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情,愣了愣說,“哦。”
如果說她從沒想過端王會看出她和十七郎發生了“不倫”,那她就是個太過樂觀的傻瓜。
為什麼第一次來翠谷之後端王回跟十七郎說“要想練成上乘武功得禁慾到二十歲”?當然是因為他察覺到十七郎和她之間當時就有種若有若無的曖昧氛圍。
端王這狗嗶有著一種天然的敏銳,善查人心,輕易看破了她的身份,沒費什麼勁也引誘她承認了。十七郎這種小菜雞怎麼是他對手?
端王發現這件事,對她的影響遠沒有對十七郎的影響大。
瑤光嘆口氣,轉身把已經涼掉的布巾拿到盆架前,擰乾了水分,掛好,叫十七郎,“你別傻愣著了,把靴子襪子脫了吧,我給你弄點水你泡泡腳。這天氣凍壞了不是開玩笑的。你慢慢跟我說是怎麼回事。”
十七郎遲疑一下,順從地脫了外衣鞋襪,這才察覺自己的雙腳凍得早沒有知覺了,瑤光從屏風後拿出一個木桶,混好了水,讓他坐在床邊泡教,又問他,“你跑出來多久了?餓不餓?我這兒有一碟牛角包,我放在燻爐上給你烤一烤再吃。”
十七郎將凍僵的雙腳放進木桶中,頓時覺得腳上被千萬根細針穿刺,刺痛難忍,他忍不住哼哼了幾聲,幸好很快熱水將溫暖從腳底傳遍全身,他暖和起來的同時也鎮定下來了,把事情從頭跟瑤光說起。
早在渤海侯叛亂的訊息傳入京城當天晚上,皇帝就命十七郎帶領一隊錦衣衛火速前往渤海郡探查,還讓錦衣衛指揮使季鋒派了幾名手下得力干將為他當副手。
瑤光一聽,哦,十七郎這是又操起小密探的工作了。皇帝真是挺信任也挺看重這個小堂弟的。
到了渤海郡之後,十七郎在幾名老特務密探的輔佐下展開密報的收集、整理、速遞工作,做得還挺不錯,策反崔氏旁支的事兒也有他的手筆。
等端王帶著的援軍來了之後,基本就只剩下收尾工作了。
十七郎還沒講到這裡,瑤光就知道,這變故必然是回到京城後起的,但她不明白,為什麼十七郎要講這些。
十七郎把兩腳放在木桶邊緣,四下看了看,沒找到什麼可以擦腳的布,瑤光催促道:“唉你就左腳踩右腿右腳踩左腿就成了!”
十七郎無法,只好照做,然後向床中間移動一點,兩隻腳晾在床邊,瑤光不耐煩地嘆氣:“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扭扭捏捏的,快鑽進來吧,這好容易焐熱了,一會兒又冷了。”
小少年彆彆扭扭脫得只剩中衣,依言蓋上被子,靠在床頭,繼續說起來。
收尾工作麻煩事多,端王處理過南疆叛亂後的安定重治,挺有經驗,過了幾天,新任州牧帶著四部人才的工作組來了,十七郎的工作從跑腿、收集整合情報漸漸只剩下列席會議了,就不禁會無聊。
他說到這兒,瑤光用手拍了拍額頭,“我知道了。”
這世界上有兩樣東西閒不住。一樣,是錢。不管你去沒去過華爾街都應該聽說過這句話:money never sleeps.
和錢一樣晝夜都想忙活的另一樣東西,就是高中男生的jj(不是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