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一點什麼事兒不耽誤。
再想想當時,他不顧身份追出去了,那麼大的雨,我急得頭頂要冒煙了,你可倒好,就近躲雨喝薑湯去了,我淋得和落湯雞一樣。淋雨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老高他們都看著呢,我這面子上灰突突的。
瑤光哪裡知道定尋那心思。就算知道了,也只會挑著唇角冷笑一聲,那不是你自己作的麼?
只見他也漸漸恢復了溫和客氣,她心中一嘆而已。好在光哥我還有事業要做,江湖要闖。來吧,先學會你的本事再說。等我學會了……沒準光哥我哪天以下克上呢,嘿嘿嘿。
這節課定尋教的是如何將紫府中的光團移入丹田貯存。丹田在肚臍下,光團入丹田後再次隨氣息運轉周身,回到紫府,再儲存於丹田,是為一大周天。
瑤光依言練習,練了幾遍,問了幾個問題,就告辭了。一句也沒問原先說的學劍的事。
定尋怔了怔,微笑得已經極勉強,“好吧。七日後你再來吧。”
瑤光點點頭,“我為豐榮公主畫的壁畫已經收工了,油壁班子也說好了,你這裡何時可以開工?要不要做個儀式?”
定尋隨口道,“我叫高立臣去辦。待他收拾好,你就叫人來吧。”他說完,忽又想起來,“到時,你要……留在這裡暫住,還是每日往返?”
瑤光說:“每日往返吧。穹頂壁畫不比別的,徒弟們怕是隻能觀摩,前期幫不上什麼忙,等我畫上草稿之後再說。”其實,還是叫眾人住下最好。三個大弟子會騎馬,其他的小工和幫工們可不會。每天坐馬車往返快四十里路呢,要是天氣晴好還能忍忍,要是遇著下雨可麻煩了。
但如何分配眾人工作她還沒想好,穹頂的面積大約有十五平方米,倒是不大,但是,穹頂是凹面,別說徒弟們,就是熟練的油壁班子工匠恐怕也沒幾人有這種在凹面上作畫的經驗。
高立臣得知瑤光這就要走,還挺驚訝,“鍊師何不留下吃了午膳,再走不遲啊?”
瑤光笑道,“早走晚走都是走。沒事,我和竹葉出門前帶好乾糧了。”
高立臣偷覷他主子一眼,見他聽到“乾糧”時臉都氣白了,不敢再多說什麼,忙領人給她們牽馬。
回去的路上,竹葉問,“娘子,我瞧著譚道長像是著了惱似的,你將人家怎麼了?”
瑤光出了會兒神道:“誰知道呢?管他呢。”說著也生氣了,“唉,你這丫頭,說來也叫我一聲師父,怎麼,他著惱了,就是我將他如何了?嘖嘖。”
竹葉抿嘴笑道:“娘子,咱們可得說公道話啊,譚道長雖然威嚴,但向來極溫和,對我這種小丫頭都客客氣氣的,要說他主動惹了你,我可不大信。”
瑤光直翻白眼,“你懂毛線!就是他主動惹我的!”
兩人正說著話,忽見遠處一隊勁馬奔騰而來,馬上騎士全都衣錦佩刀,瑤光忙和竹葉讓到路邊的柳樹下停著。
這隊騎士風馳電掣般從她們身邊衝過去了,竹葉小聲“哎”了一聲,興奮地低聲叫瑤光,“娘子,娘子!剛才那隊騎士裡有我上次見到的郎君!”
瑤光滿腹心事,剛才急忙躲進柳樹下時又有一支柳枝正好纏在她發冠上,她正沒好氣地抓著一支柳枝解開,“什麼郎君?”
竹葉臉紅了,嚅囁道:“就是,上次……唉,算了。就是個好看的郎君。”
瑤光解了半天也沒解開勾住她發冠的柳枝,乾脆將它折斷了扔在地上,拍拍馬脖子,“走吧,世上好看的郎君千千萬,一個個走到你面前讓你看,等你都成老婆婆了也看不完。”
回到住所,瑤光繼續勤奮作畫、認真練功。她要開個人畫展,可得拿出百分之百的勁頭來。
幾天後,她為一副中型油畫起好了型,畫中是兩個共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