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文知他心思,拿【馮】字頭的錢去玩擦邊球放貸,實在危險。
這個父親顧忌甚多。
“如果你擔心的話,你讓我入股大哥公司。以我的名義做股東分紅,我去幫你賺息。”葉世文小心試探,立即補了句,“但也要先問下大哥意見。”
“他不敢有意見。”馮敬棠應得很快,“他兩母子所有錢和資源都是我給的,我想怎樣就怎樣。”
叄十年前的寒門貴子,熬到岳父駕鶴西遊,翻身做主,早就忘了【感恩】二字怎麼寫。
“那——”
葉世文未講完,馮敬棠似乎被點醒,突然倉促決定。
“世文,穩妥起見,以你的名義入股兆陽吧。”
再讓馮世雄母子作亂,只會心力交瘁。曾慧雲始終是世家出身,又把這份虛名遺傳給馮世雄。路數正統,膽小怕事,玩臺底數玩不贏人。
馮敬棠亟需一個得力的人替自己週轉,迴歸叄年,他已被上面壓得喘不過氣。
葉世文不動聲色。
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樓宇規劃、資金週轉、甚至興建成本他都心中有數,做得不比馮世雄差。至於多了那3厘息?他已談好,與秦仁青對半分。
秦仁青眼見有人主動送錢,笑得拍手稱讚。他就中意葉世文這種見利忘義,罔顧親戚人倫的無恥行徑,有他當年風範。
萬事俱備,葉世文卻沉聲反問,“我以自然人身份持股?”
“當然不行。”馮敬棠立即反駁,“你手頭有兩個空殼。投資公司沒持牌沒做過交易,拿來做兆陽的董事股東。以後再透過調整投資公司的股份比例來變更控制權,這樣更好。”
知父莫若子,拿持股比例排程自己的勢力範圍,是馮敬棠慣用伎倆。
這時葉世文才應下。
馮敬棠抬腕,發現已過大半個鍾,“遲點我再與你談細節,到時候norah配合你。至於秦主席那邊,你跟緊一些。”
葉世文點頭。
他急著離開,走遠幾步,突然又折回來。
葉世文搖下車窗,“阿爸,還有什麼事?”
馮敬棠沉默。抬眼時,仿似又見到葉綺媚,目光暖了不少。那個溫潤如水的美人,分手時肝腸寸斷,說你走了我就只能死了,棠哥,求求你不要撇下我。
哪有男人捨得霜打嬌花。
但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志在望北,金字塔尖,情愛始終排最末。
虧欠葉綺媚的,要還到葉世文身上。
“世文,生日快樂。最遲明年吧,阿爸陪你過一次生日。”
直至馮敬棠消失在電梯門口,葉世文仍未離去。
他為這句話苦笑良久,卻一滴淚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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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文確實在第二日來了t-。
岔開腿坐,襯衫鬆垮,一派敗類模樣,借酒吧昏暗的光掩蓋發澀的眼。他繃著一口氣,與秦仁青試探至半夜,哄得這位前輩笑逐顏開,又應邀去玩富豪遊戲——清晨七點的高爾夫球。
屠振邦也愛打高爾夫球,葉世文耳濡目染,尚算擅長。
“世文,打得不錯。下次我同其他大佬打的時候,你也一起來。”
“不召美女打球,召我這個粗人?”
“我們一杆入洞100萬,分分鐘刺激過炒股,你不來?”
“那肯定要去了。”
午後陪秦仁青去沙田看賽馬。還未到馬季,難得有場草地賽,嗜賭的秦仁青不肯錯過,大聲吼著“金槍不倒”。
那馬匹彷彿受了感召,果然金槍不倒,一氣呵成,最終頭位衝線。
“哈哈哈——世文,你的八字肯定好,這是我今年第一場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