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少白,你家裡人對你可真好,竟然給你寄豬肉脯!”一個青澀地新兵湊到俞少白跟前,羨慕地說道,卻絲毫沒有提要嚐嚐,這年頭誰不知道肉珍貴啊。
俞少白低頭望著手裡兩三斤重的豬肉脯,拿起一塊撕開分給同寢的其餘戰友,大夥兒紛紛表達了感激之情,自個兒坐在那細細品嚐。
部隊能吃到肉的機會自然比家裡多,可僧多粥少,零星幾片而已,還沒好好嘗是什麼滋味就沒了,這一袋肉脯起碼是七八斤新鮮豬肉做成的吧。
他也放了一塊在口中慢慢咀嚼,雙眼猛地一亮,這熟悉地味道,是母親做的!這丫頭俞少白鼻子有些發酸,快半年沒見母親了,真是久違地味道。
把肉脯分成兩半,一半仔細包好後鎖在櫃子中,俞少白有些心疼地看著手中的一半肉脯,他得拿出一部分孝敬領導,將肉脯裝好他朝部隊家屬院走去。
在這個炎熱的夏末,小小的蒲柳村再次被打破平靜,張菊英被革委會的紅/衛兵抓走批/鬥,有人舉報她之前買賣孫兒,妄圖走資本主義的道路。
雲落聽聞這件事的時候,表示自己很無辜,這事還真不是她做的,她也很好奇是誰,牛曉花和張大妮貌似都有嫌疑啊,不過老太太嘴碎平常沒少做得罪人,會是誰呢?
嚯!雲落到曬穀場時,□□已經開始,她居然見到不少人手裡拿著爛泥巴爛菜葉,看來原主的奶奶得罪的人不少啊,不然也不至於牆倒眾人推,依舊是那套流程。
她盯著牛曉花和張大妮,發現她們臉上都帶著快意地笑容,只有雲富貴是真急,卻被雲建兵和雲建偉攔住了,他們怕被連累。
雲雪梅捂著嘴站在一旁哭成淚人,母親從下疼她,見到張菊英受這種罪她快心疼死了,一直哀求丈夫和小叔子幫她,當天晚上何大海就連夜去了鎮上。
何大海本就在鎮上有人脈,而且小叔子何小江還是紅衛兵,這事很快被平息,本要連續批/鬥十天半個月,結果第二天就停止了批/鬥,張菊英只受了些皮肉傷和驚嚇,養幾天就好。
何大海好話說盡,該送的禮也送了,死活打聽不到是誰去舉報的,這事也就暫告了一段落,成了一樁無頭公案。
他不是沒懷疑過羅美芳,首先他要動羅美芳得考慮下雲建業,其次據他調查,羅美芳這段時間都沒去鎮上,再者能讓上面的大人物嘴巴緊閉,她一個女人不可能做到,所以就打消了動她的念頭。
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不代表某些人打消這個念頭,麻煩很快就找上了門,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阿落姐姐,阿奶阿爺和大伯和我爹孃朝你家來了,你們小心!”雲招娣氣喘吁吁站在院子外,大聲朝雲落喊道,說完抬腿就跑。
雲落皺眉望著以雲富貴為首,站在自家院子中的雲家人,羅美芳擋在兩個孩子面前,強自鎮定沉聲道:“不知爹帶著一大家人上這兒做什麼?我們早就分家了,建業也跟你斷絕了父子關係。”
“你個不要臉的娼婦,還有比臉問?老孃問你,是不是你個賤貨去舉報的?”張菊英一開口就讓雲落臉色沉了沉,死老太婆嘴巴依舊那麼臭,被人拉去批/鬥當真一點不冤。
她微微一閉眼,在意識中給幾隻大白鵝下令:大白、二白、三白,啄她!瞬間,一直蹲在藤蔓下的三隻大白鵝,嘎嘎大叫著衝向老太太,啄啄啄啄!
在雲家眾人反應不及的情況下,才養好傷沒幾天的張菊英被大白鵝狠狠啄了十幾口,夏天的衣服薄啊,一口下去不說見血,但一定青紫。
雲建偉兩兄弟很快反應過來,抬腿就要踢大白鵝,雲落哪能讓他們傷了自家的鵝,這一腳踢實了,會死的。
在張菊英的慘叫中,三隻大白鵝飛快地跑到雲落身後躲了起來,雲家人氣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