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她現在營養充足又有泉水滋潤,連身材都抽條了些,胸前的平原也變成了小山丘。
相比幾個月前那個黑瘦乾癟的她,現在的她水靈白嫩,引得那些未婚小夥頻頻注目,與眾人肥肥大大的衣服不同,何春蔓的衣服掐腰貼身,褲子也修身剛剛合穿,那身段不像十四歲的小姑娘,到更像十七八歲的大姑娘。
泉水真養人吶,不等雲落多想,靠近路邊的田埂那兒來了一群人,遠遠的看不清樣子,不知道說了什麼突然與蒲柳村的人打成了一團。
“媽了個巴子!又是大東村那幫鳥人!”挑著一擔秧苗的男人,放下兩隻竹籃,草帽一甩,提著扁擔就衝了上去。
“打!打他們!”坐在田埂邊抽旱菸的老大爺激動地喊道,菸斗都甩飛了出去。
什麼情況?雲落看著插秧的眾人也放下手中的秧苗,陸續朝發生騷亂的地方跑去,她正要過去看看,被人一把拉住,回頭一看是母親。
“阿落別去,就在這裡站好,大東村的人又來偷我們蒲柳村的水了”羅美芳抱著小葉子神情凝重,她可不放心女兒去湊熱鬧,因為灌溉稻田的問題,以前甚至鬧出過人命。
何春蔓撇了一眼不遠處的雲落母女,站起來踮著腳極力遠眺,看到這一幕她並不奇怪,蒲柳村和大東村每年都為稻田灌溉的事打群架。
兩個村子之間相距不遠,很多地和稻田都是挨著的,蒲柳村住在巫河邊,每年稻田灌溉只需要從巫河引水進來即可,而大東村住在附近卻沒有河,他們灌溉困難,就把注意打到了蒲柳村稻田裡,經常趁人不注意把田埂挖開一個洞,引水進大東村。
他們解決了問題,蒲柳村的田裡卻缺水影響收成,這不就年年鬥毆打架搶水麼?
“好啊,原來是你個臭婆娘偷了我兒子!”斜裡突然衝出一個人影,朝羅美芳撲了過來,口中惡狠狠地叫道。
雲落反應快,左手用力推開母親,然後彎腰下蹲伸出一隻腿,嘭!來勢洶洶地女人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不對,是狗吃屎。
田埂邊上堆放著剛剛挑來的農家肥,那女人從糞裡抬起了臉,農家肥混合著幾條扭了扭去的小可愛沾了滿臉,她先是懵比地看了看眼前的農家肥,而後差點沒氣暈過去。
“娘,是把弟弟買走的那個女人。”雲落挨著羅美芳,小聲說道。
什麼?!羅美芳比孫寶山的老婆還氣,撿起身邊的扁擔就往那女人身上打,哆嗦著嘴剛準備爬起來的女人再次被摁進糞裡,嘴裡嗚嗚地叫著幾欲作嘔,在農家肥種撲騰個不停,裡裡外外洗一個農家肥桑拿。
喔!武威的孃親!雲落抱著小弟目瞪口呆,立在不遠處的何春蔓親眼目睹地事情的前後,全程表情裂了無數次,這操作她也是服氣。
“咋啦咋啦,這是?”
“那就是把我弟弟給買走的人,就是大東村的!剛剛竟然想來搶我弟!”
“啥?大東村這群不要臉的,姐妹們,揍她!”
眾人義憤填膺地衝了過去,又被眼前的情形愣住了:“這咋下手啊,滾得一身屎”
“還是把她扔田裡洗洗吧,讓她帶著這一身回去怪浪費的,農家肥不要錢啊?”
有個異常節儉的大姐認真地建議道,眾人先是一頭黑線,而後又詭異地覺得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啊,於是孫寶山的老婆被眾嬸子大娘扔進田裡,又滾了一身泥。
這夫妻倆是放農忙假,回村裡幫忙呢吧,還敢來找麻煩,既然他們知道雲葉在蒲柳村,那他們還會來找麻煩麼?雲落眯了眯眼,再敢來要他們好看。
事情鬧了一下午,公社也來人協商如何解決水田灌溉的問題,羅美芳這才氣呼呼地帶著雲落和雲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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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野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