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玲瓏郡主身邊的丫鬟。我們郡主特意來尋許姑娘。”秋雁耐著心道。
只聽吱呀一聲,門從裡面被開啟了,一張微微泛黃的臉映入眼簾。
只見許玲穿著妃色的棉衣,長髮隨意挽成髻,髮間彆著一根木簪,兩頰通紅,面板乾燥得起皮。
許玲看見許素兒的裝扮,瞬間瞪大眼睛,眸裡滿是不可思議,伸手指著許素兒,半晌回過神,憤怒道:“許素兒,怎麼是你這個賤骨頭?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你可知道我阿孃被你害得多慘!”
“現在我阿孃躺在床上不能動,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許家好心收養你,卻想不到這個白眼狼,啊!”
許素兒收回手,神色淡然地睨了眼許玲。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麼同我們郡主說話?”秋雁義憤填膺道,她之前不知曉這個許玲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卻也從方才的話裡明白過來。這許玲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辱罵郡主。
“許素兒!”許玲捂著臉,紅著眼罵道,“你竟然敢打我?”說著,揚起手準備打回去,卻被許素兒截住手腕,臉上再次落下一個掌印。
“我乃當今聖上親封的玲瓏郡主。”許素兒鬆開手,拿起絲帕頗為嫌棄地擦了擦掌心,繼而對上許玲那雙飽含怒火的眸子,“你動我不得,以下犯上,即便是把你拖出去杖斃,也無可厚非。”
許玲瑟縮了一下,開始打量著許素兒的裝扮。
鵝黃色的折枝牡丹紋真絲襖,杏色的獅子滾繡球織金馬面。髮間彆著的步搖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尤其是那根玉簪。
這樣的許素兒讓人難以忽視。
許玲有些恍惚,底氣弱了下去,卻依舊不甘心:“你真是郡主?”
許素兒不語。
“你要真是郡主,你怎麼不早些來找我?”許玲怒道,“如今飛上枝頭了,就不想認我們了是不是?你許素兒還真是薄情寡義的東西!啊!”
許素兒收回腳,譏諷地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的許玲,冷聲道:“許玲,我可告訴你,這裡是京城,不是你許家的院子,不是你想說什麼就能說什麼的。你最好是管住自己的嘴,要是得罪了哪個貴人,別怪我不顧姐姐的面子。這只是個教訓,若是再敢對我大呼小叫的,小心你的命!”
許玲沒想到許素兒會踹自己,捂著肚子坐在地上撒潑:“殺人啦,殺人啦,我要報官。”
秋雁憤怒地看著許玲,憋紅了臉:“郡主?”
許素兒雲淡風輕地囑咐秋雁:“把門關上,莫讓外人看了去。”
秋雁點點頭,立馬走進屋反手將門闔上。
“許玲。”許素兒坐在凳子上,俯視著許玲,“白日裡我見過姐姐,她讓我照顧你一下。”
“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的?”許玲不滿地瞪著許素兒。
“待會隨我回魏府。”許素兒不理會她,徑直說道。
“魏府?哪個魏府?”許玲愣了一下,而後回過神,驚呼一聲,“你就是吏部侍郎家那位找回的大小姐?”
“怎麼?不可以?”許素兒挑了挑眉。
許玲鄙夷道:“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剛好,你也帶我進去享享福,這也是你欠我們許家的。”
許玲眸裡閃爍著貪婪之色,想到日後的錦衣玉食的生活,暫時把許素兒打她的事擱置在一旁。然而美夢剛做一半,就被一陣滾燙的茶水給濺到手背,立馬回過神。
許素兒把手邊的茶盞摔在許玲面前,神情嚴肅道:“許玲,我告訴你,至始至終,我不欠你們許家一分一毫。我答應姐姐帶你進魏府也算是全了往日的情分。你若是安分守己,我可以保你無尤;你若是不安分,後果自己掂量掂量,是不是你能夠擔得起的!”
許玲看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