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一絲驚豔之色,滿意地笑了笑,“我眼光真不錯。”
不知是在說人還是說簪子。
許素兒有些不大自然地別開眼,伸手想要取下發簪,卻被任鴻曦喝止住了:“好生收著,這簪子意義非凡。”
“既然意義非凡,王爺還請收回,臣女受不了這麼重的禮。”許素兒一臉惶恐道。
人群開始湧動,許素兒肩膀被人從後撞了一下,腳下不穩,直直朝前撲去。
任鴻曦眼疾手快,一把撈住許素兒,順勢將她摟在懷中,低頭在她耳畔柔聲說道:“丫頭,在我眼裡,萬物平平,唯你獨有千秋。任何東西配你,你都受得起。這是我第一次送姑娘家東西,當然意義非凡。你若是拒絕我,我多沒面子?”
許素兒眸裡劃過一絲慌亂之色,腳下站穩後,連忙退出任鴻曦的懷抱,目光躲閃:“謝,謝過王爺。”
任鴻曦滿意地勾了勾唇角:“這便對了。”
遠處傳來秋雁的聲音,許素兒回過神,道:“王爺,臣女該走了。”
任鴻曦笑了笑,極為大方地側過身給許素兒讓路。
許素兒福了福身,腳步略為倉促地離開了。
直到許素兒的身影消失不見,任鴻曦方才收回目光,嘴角的笑意始終不曾離去。
耳畔呼嘯的涼風吹走了臉上的燥熱之意,狂跳不止的心也逐漸恢復平靜,只是這縈繞在心頭的喜悅卻遲遲未散。
許素兒長嘆一氣,這到底是個什麼理。
秋雁四處張望,見著許素兒正站在一處小攤前發呆,立馬帶人小跑迎上前。
“郡主,終於找到您了。”秋雁扶著膝蓋喘著粗氣,話裡帶著哭腔。若是許素兒遇到什麼不測,她縱死也難辭其咎。
“沒事的。”許素兒微微一笑,“你看我不好好的?”
秋雁鬆了口氣,抬袖擦了擦額間的汗珠,目光被許素兒髮間的玉簪給吸引住了,驚訝道:“郡主這玉簪好生漂亮,色澤晶瑩剔透。可是郡主今日出門並未戴玉簪啊。”
許素兒輕咳一聲:“是你跑糊塗了,今日出門便一直戴著。”
秋雁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勺,不疑有他:“想來真是如此了。”
“郡主,咱們還逛嗎?”秋雁問道,“今年好些攤子都沒有,比去年少了許多樂趣。”
許素兒搖搖頭:“不了,隨我去一處地方。”
樂天客棧,小二肩頭搭著白巾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站在門口吆喝著。
“這位姑娘打尖還是住店呢?”小二見著許素兒周身氣度不凡,眼角都樂開了花。
秋雁遞上一錠碎銀給小二,笑道:“我們是來尋人的。”
雖說不是住店,小二有些失望,可是看著手裡的銀子,僅有的一點失望瞬間消失殆盡,客客氣氣地迎著許素兒等人進門。
“不知姑娘找誰?”小二走到賬臺邊,與管賬的夥計耳語一番。
“住在玄字二號房的一位姓許的姑娘,不知這姑娘可在房中?”秋雁回道。
管賬夥計一聽,立馬丟開手邊的賬本,眉宇間染上幾分不耐煩的神色:“在的,就在二樓左手邊最裡面的那間屋子。”
這屋子裡住的那個人真是無理取鬧,不是說飯菜難吃就是說被子不夠軟,可是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哪兒也不去。真是讓人頭疼的主。
許素兒聞言,與夥計道了聲謝,抬腳便走上樓梯。
許素兒站在門前停住腳步,透過緊閉的門扉便能聽見屋裡頭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許素兒看了眼秋雁。
秋雁會意,抬手敲了敲房門,喊道:“請問許玲許姑娘在嗎?”
“幹嘛?”屋內傳來許玲含糊的聲音,“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