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神色黯淡下去,若不是說這番話的人乃是蔡琰,她怕是就要變色趕人了。此時劉清卻只是低頭沉默片刻,輕聲道:「其實我都懂的。但是我又能做什麼呢?就算叛軍圍城,我一介女子總不能上陣殺敵,給朝廷做將軍去。若說學文寫詩,我素來佩服先生,可是先生家學淵源,又性情嫻靜,我卻是個坐不住的性子。先生交待的那些正經文史,我總也看不進去,只看些志怪野史時才能得些趣味。文也不成,武也不就……」劉清說得自己也頹喪起來,「若說還有什麼用處,恐怕也只有到時候照著皇帝的安排,做個和親的公主罷了。可真要到了那一步,我還不如往山上修道去。」
蔡琰想到夢中在胡地那些血腥悲慘的經歷,只覺一陣冷風吹透了骨頭縫。
劉清反握住她的手,懇切道:「先生你說我該怎麼辦?」她年已十八,在宮中也留不了多久了。
蔡琰感到劉清手上的暖意,從夢中記憶裡回過神來,定下心想了一想,輕言細語道:「和親又哪裡那麼容易?有的公主和親,能化干戈為玉帛。有的公主和親,卻要鬧得雙方玉石俱焚。不用說近的昭君出塞,就是先秦之時各國聯姻,勢力錯綜複雜,哪裡只是出個人那麼簡單。」
劉清並不笨,臉上一紅,摔手道:「我這樣脾氣魯直的,倒是連和親都不配了。」
蔡琰柔聲道:「殿下天性率直,喜與人交談來往。殿下在哪裡,哪裡便熱鬧非凡。這何嘗不是一種能力?」她注視著年輕的劉清,心道,今日陽安大長公主為皇帝所做之事,來日長公主難道不能效仿嗎?只是卻要先請示過皇帝。
劉清聽到誇獎,便覺欣喜,笑道:「我這又哪裡算是什麼能力?」但是心情的確好轉了,也不再提姑母府中宴會沒請她之事,洗漱過後心無掛礙,沾枕頭便睡熟了。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