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相當淡定了。
畢竟上面這位置最終歸屬於誰,還得看今晚!
他對此充滿了信心,更是施展渾身解數,直到讓對方臉上那本是相當剋制的表情,開始被迷亂一點點取代。
一時間,諾大的寢間裡,響起了一陣陣引人遐思的低吟微喘。
穆元甫額上滲著汗漬,雖然覺得體內那道熱度快讓他燒起來了,可還是咬緊牙關按著衝動,只盼著給予對方最極致的享受。
見對方臉上的迷茫神情漸漸明顯,對他挪動雙腳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翻身’的意圖亦無所察覺,心中暗喜。
再垂眸檢查一下小兄弟,很好,非常敬業且合作。
一時大喜,正欲挺身徹底將眼前女子攻陷,門外忽地又響起了連翹那無比冷靜的聲音——
“啟稟太后,鄧府有急報,府上小公子患上了天花之症!”
天花二字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又如一道冷水兜頭淋下來,瞬間便將馮諭瑧體內的熱度給澆滅了。
她立即扯過被扔到一旁的衣袍披上,趿鞋下地,大聲吩咐:“立即傳太醫院院正往鄧府為小公子診治,另派人速往洛雲山請寧大夫。同時封鎖鄧府,未有哀家旨意,不準任何人隨意進出!”
“謹遵太后旨意!”連翹領旨,玲瓏立即帶著兩名宮女進來,簇擁著她前去沐浴更衣。
被眾人徹底遺忘在床榻上的穆元甫,望望又已經飛快睡了過去的小兄弟,撫額長嘆一聲。
朕上輩子一定是挖了連翹的墳,所以這輩子才會連續折在她手上兩回。
雖然再度敗北,但他也知道天花一事非同不可,若不能迅速處置,只怕京城都要亂。
又生波折
他連忙穿衣起來, 亦匆匆地梳洗一通,便也急急忙忙往明德殿而去。
劉公公本是想叫住他,畢竟這個時候太后必定忙得很, 沒有心情、也不會理會閒雜人等, 他此番過去必定是會吃閉門羹的。
不過對方走得太快,劉公公追出了好一段距離時, 已經瞧不見對方的身影了。
自來比戰爭更讓人恐懼的,便是瘟疫。而天花又是最危險的瘟疫之一, 一旦沒有控制住使其爆發開來,後果著實不堪設想。
前燕武帝三年, 雍州一帶便爆發過天花,方圓百里,十室九空, 死亡者眾,那一幕慘劇, 穆元甫可謂記憶猶新。
如今鄧府小公子居然感染了天花, 只怕接下來一段時間裡,京城人人都難以心安。
明德殿內燈火通明,一個又一個內侍領著急召朝臣進宮商議的旨意飛奔而出,穆元甫到來的時候, 還未來得及說話, 便已被玲瓏擋住了去路。
“周公子請回吧!太后此刻恐怕沒有心情見公子。”
“玲瓏姑娘誤會了,我此番來並非要打擾太后,只是心有所憂, 以致輾轉難安,故而來此求個心安而已。姑娘自忙去,我在一旁候著絕不亂走動。”說完, 穆元甫當真避到一側白玉階上,安靜等候。
身為大梁的開國皇帝,京中突現天花瘟疫,這教他如何坐得住?只是苦於現今身份,無法做什麼。
見他如此,玲瓏倒也不便再說什麼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得到急召的朝臣們陸陸續續地到來,誰也沒有注意到殿門外的一側白玉階上還靜立著一個人。
穆元甫背手而立,努力凝神靜聽,意圖聽清楚殿內眾人的說話聲。
可惜隔得太遠,加之殿門又緊閉,他努力了半天都聽不清楚,一時有幾分洩氣。
突然,殿內傳出中年男子的怒斥聲——
“荒唐!把鄧府闔府中人悉數遷出城外封閉看管?伍大人怎不想想,且不說鄧府有數十人之多,只說從鄧府到城外,這一路上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