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當女兒的一份孝心。好在這孩子也聽話,一路上乖乖的也不鬧騰。”
人都已經來了,馮諭瑧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只吩咐隨行的宮人們好生照看著,便讓她趕緊去歇息,免得把自己給累著了。
馮諭袖欣然應下,不過也叮囑了兒女要和虎妞小表妹好好相處。
怕太后不高興,這回出來她沒有帶家中那幾個庶子,而是帶了自己所出的兩個女兒與一個兒子。
虎妞高興自己有了小夥伴,拉著兩個小表姐的手就往外跑。被她忘到一旁的小表哥撓撓後腦勺,還是追著兩個姐姐和小表妹去了。
重新啟程的時候,穆元甫正要回自己的馬車上,卻被宮人給喚住了。
“周公子,太后有請。”
馬車裡傳出虎妞與兩個小表姐親親熱熱的說話聲,他也就放心了。
“路上閒著無事,故請周公子與哀家對弈一番。”馮諭瑧面前已經擺好了棋盤,朝著已經落了座的穆元甫含笑道。
穆元甫自無不可,反正這一路上他也覺得有點兒悶。
相比坐在狹窄的馬車裡,他還是更喜歡策馬奔騰的自由感覺,只不過如今換了具身體,曾經許多能做之事,也只能按捺著儘量不去做了。
照舊在連翹在一旁侍候著,馮太后執白子,穆元甫執黑子,很快便在棋盤上展開了廝殺。
這一回,馮太后作了充分準備,更沒有輕敵,穆元甫雖竭盡全力,但也只是與對方鬥得不相上下。
此刻,他看著被白子圍困的黑子,執著黑子的右手久久無法放下,濃眉緊皺,快速思考著解圍之法。
雖是暫時佔據上風,可馮諭瑧亦有幾分得意,伸手欲去接連翹遞過來的茶水,寬大的袖口卻不小心掃到了棋盤,將一顆白子給掃到了地上。
見連翹想要放下手中茶盞去撿,她忙道:“哀家來。”
言畢,她彎下身子,伸手去夠掉落在地的那顆白子,不經意間,卻看到棋盤下,坐在她正對面,正思索著解困之法的那人,寬大衣袖掩蓋下的左手,拇指與食指正來回地搓動著,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她不自禁地眯起了雙眸,死死盯著那隻手。
隨著對方驚喜的一聲‘有了’,兩指搓動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緊接著,她便聽到了棋子落下的清脆響聲,以及那人略帶得意的聲音:“該太后了。”
她不動聲色地直起身子,將撿起的白子放回了原位,望向棋盤,果然便見自己的圍困之法被對方破了,對方不但破了她的局,甚至還對她發起了反攻,一下子便扭轉了局勢。
“周公子棋藝了得,哀家佩服。”她含笑點頭,隨即開始思考著脫局之法。
可不過片刻之後,她便發現自己怎麼也無法集中思緒,乾脆便放下白子,道:“此局哀家認輸了。”
穆元甫嘴角翹了翹,很快便又壓了下去,佯咳一聲道:“太后承讓了。”
連翹隨即收拾好殘局,馮諭瑧揮了揮手道:“今日便下到這兒吧!改日再與周公子戰一場。”
她端過茶盞啜飲了幾口茶水,不著痕跡地打量起眼前之人。
依然是那張如美玉般瑩潤,教女子瞧了也不禁心生嫉妒的臉,渾身上下找不到半分與那人相似之處。
有可能麼?會麼?子不語怪力亂神,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
她暗暗思忖著,不自覺又啜飲了幾口茶水。
“這天氣乾燥,太后不妨放幾瓣菊花在水中浸泡,喝起來亦別有一番滋味。”穆元甫見她不停地喝著茶水,遂道。
馮諭瑧定定神:“周公子倒也風雅。”
穆元甫笑道:“倒是無關風雅。初時亦是不習慣,後來被大長公主府上幾位朋友攛掇著,慢慢也就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