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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夫人則全然沒了平日的沉穩,語氣有些顫巍巍的:“這些事,是我考慮不周。雖然有些話……”
薇瓏揮手打斷她的話:“我再找個人證實你捕風捉影、造謠汙衊?”
厲夫人再不敢狡辯:“是我行差踏錯,根本就不該與人議論這些。”她相信,只要唐家婆媳四個想,就能再找出人來指證她。
薇瓏緩聲說出自己的打算:“事關家父的謠言,我暫且放在一旁,若是證實你空口造謠,那麼,你記得去那女子的家中賠罪認錯,家父是否追究厲家,非我可過問。關乎唐家的謠言,我此刻就要個說法。侯爺是唐家頂門立戶的人,你與人說唐家這種是非,便是往他身上潑髒水,我容不得。”
厲夫人垂眸,一面思忖一面道:“我……會告知我家老爺,明日與我一同到黎王府、唐府賠罪。”
薇瓏無動於衷,“我此刻就要說法。”
厲夫人舔了舔已經發乾的嘴唇,抬眼望向薇瓏。
二夫人也看向薇瓏,發現此刻對方的一雙眼睛亮得嚇人,寒芒閃爍,即便如此,那雙眼睛只有更美,愈發的勾魂攝魄。
二夫人覺得此刻的薇瓏更好看,厲夫人卻不會有這份雅興,她只覺得心裡發毛。
薇瓏又道:“你我等到明日早間,換個地方說話?”明日早間,她與婆婆一定會把這件事稟明皇后——此刻厲夫人說什麼都無所謂。
厲夫人已是面色慘白。她轉向太夫人,死死地咬住牙關,遲疑片刻後,跪倒在地,“太夫人,我……”跪倒那一刻,眼淚就到了眼裡,這會兒說話,已經哽咽起來,“我不該無中生有,辱沒唐府的名譽。”
薇瓏不等太夫人有所反應,已閒閒道:“端王妃的事情,委實叫人唏噓。順王的原配生生逼迫她致死,也不過是找她說了幾次話。這女子的心,各有不同,真是難以揣測。”
如果薇瓏適當地透漏風聲,把厲夫人的話添油加醋,告訴石婉婷……石婉婷會不會羞憤難當,尋短見?皇帝會不會也讓她這個始作俑者一命抵一命?其實不用想,皇帝對皇子妃都如此,如何會在乎一個命婦的生死?
厲夫人轉向薇瓏。不論怎樣,她都能把謠言止於今日,現在放不了的人,只有唐家女眷,尤其這位郡主。“黎郡主……”
“喚我唐夫人。”薇瓏糾正道,“我嫁入唐府的日子不短了。”
太夫人莞爾,心裡真是摸不著這孩子的脾氣和路數了。只說這件事,發難很明顯是做足了準備,到了此刻,卻糾結起外人對自己的稱謂來——有點兒跑題。
可是這樣多好啊。若是這孩子享受在唐家做黎郡主的滋味,那才要命。
“是,是。”厲夫人的面色由白轉紅,“唐夫人,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實在是對不住唐府,也對不住黎王府。”
“傳那麼多、那麼久的閒話,跪一跪也就能得到原諒了——我要是不原諒的話,在場諸位興許就有人認定我心胸狹窄。這種事,還是惹禍的人划得來啊。”薇瓏說這些話的同時,眯了眸子,一直盯著厲夫人的面頰。
厲夫人死死地咬住嘴唇,閉了閉眼,抬起手來,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隨後俯下’身去,看起來是磕頭的樣子,“請唐夫人、唐太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
婆媳兩個應聲之前,刑部尚書夫人先一步道:“不能就此了事,哪能輕易饒了這樣的人?這事情是落在了唐夫人手裡,一直不曾提及那女子,若是換個沉不住氣的,早就把一切挑明瞭,那女子興許此刻就已想不開了。——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唐太夫人、唐夫人,還是慎重些好。”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些人卻蓄意想整治死她。下跪、掌摑還不夠!厲夫人怒極,之後竟笑了,“話裡話外的想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