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安排歸宿,是我蠢。比起這種事,不知道毀掉一個女子的姻緣是怎樣,不知是更難,還是很輕易就能辦到。”
薇瓏因為她這些話心頭一動,似是無意地環視在場眾人,注意力卻都在石婉婷身上。
石婉婷要起身說話。
薇瓏顯得很不耐煩地擺一擺手,對厲夫人道:“罷了,你起來吧。”
厲夫人言不由衷地道謝。
薇瓏餘光瞥見石婉婷恢復原狀,便專心應對眼前事,對太夫人道:“宴席還要繼續,犯不著為這個人影響了賓客的興致。娘,我們明日再從長計議。”語畢,對刑部尚書夫人投去感激的一笑,示意對方已經把那些話都聽到了心裡。
太夫人其實也有意無意地留意著石婉婷,完全明白薇瓏的用意,頷首一笑,“說的在理,有事明日再說。”繼而正色對厲夫人道,“日後,除了進宮時碰面,唐家人再不想與你見面。厲家及其親朋的宴席,我們一概不會前去;唐家的宴席,我們絕不敢下帖子邀請厲家及其親朋前來。”轉而揚聲喚何媽媽,“送客!”
厲夫人狼狽不堪地離開。
隨後,太夫人對厲三太太一笑,“沒有你這樣明白事理的,我們怕是還要被矇在鼓裡,等會兒我要與你單獨喝兩杯酒,還請你賞臉。”
厲三太太很有些受寵若驚,“太夫人真是折煞我了。”
太夫人笑著命二夫人給厲三太太重新安排座位,隨後喚三夫人,“那幾個跟著嚼舌根的,也不宜留下來敗興,你幫我送走。”
三夫人脆生生稱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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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到晚間,梁瀟一直都留在那個湘西菜館。
午間席間,程閣老問起他先前差事與人交接的一些細節,斷斷續續的,也說了大半個時辰的話。
隨後,程閣老回內閣理事,其餘幾個他的門生、下屬卻沒走,說是今日都沒事,恰逢閣老不是很忙,便邀請閣老來此處用飯。這些人要麼年輕氣盛剛入官場,要麼就是官職低微,一個個的向梁瀟請教起一些官場、公務上的事情來,說話期間,偶爾敬一杯酒。
梁瀟心頭的疑慮慢慢散去,開始專心應承這些人。不管遇到的人能否幫得上自己,都不能給人冷臉,要好聲好氣地應對,說不定無意間就能探聽到可以利用的訊息。
今日他並沒能如願打探到什麼,但這開端不錯,相信以後若是有機會,下帖子給這些人的話,不會遭到婉拒。
雖然自己最清楚,能宴客的期限起碼要到明年了,但是,該鋪墊的還是要鋪墊。今日混個臉熟,來日興許就能稱兄道弟。
用過晚飯之後,他把一張銀票用酒杯壓住,離開了飯館,打道回府。
回到順王府,他喚來鍾管事,“要你找的人,可找齊了?”
鍾管事回道:“三日前就已找到,二十個人,有五個長期混跡於臨近京城的幾個地方。都是身懷絕技之人,在江湖上名聲很是響亮。”
梁瀟問道:“在你看來,能否順利俘獲黎薇瓏?”
鍾管事有些犯難,“要活口的話,應該要費些時間,總得找個她人單勢孤的時機……”
“沒有時間了。”梁瀟擺一擺手,“若是不論死活呢?”
“那就容易了。即便是硬拼,她身邊那些侍衛怎麼抵擋得住?”鍾管事道,“就算是他唐意航隨時準備著與人交手,他手裡的侍衛也不會如他一般是習武天才。”
梁瀟總算現出了還算滿意的神色,“盯著唐府、平南王府的人,這兩日沒鬆懈吧?”
“沒有。”鍾管事回道,“今日唐府有宴請,賓客盈門。平南王府還是老樣子,平南王此刻身在城外古剎,與一個據說是一年一見的友人敘談、對弈。只是,平南王每次出門,還如前一段日子,有數十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