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親戚裡的旁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平時做事全無默契,隨時可以反目。正如厲三太太能當眾揭穿她——打根底就不能相互信任,尋常來往大多是相互利用。
若是親近之人,即便是面和心不合,也不敢跟外人透露家事,關乎一個女子終身的事情,更是不敢談及。
“答不出沒關係,說說那女子與唐家的是非吧?”薇瓏問厲夫人,“唐家有男子意欲納妾、娶妻,我與兩個妯娌不知情,勉強說得過去,那麼,怎麼連我婆婆都是聞所未聞?”
太夫人凝視著厲夫人,語氣已經很是不悅,“這件事也一樣,男方這邊想都沒想過的事情,你為何與人說起?難不成原因相仿,是在你看來唐家信得過的人說的?真是這麼回事的話,你不妨把那人當眾說出,心思齷齪之輩,唐家絕不會容著!我唐家的子嗣,若要娶妻,自會親自登門求娶,亦或由我出面提親。姻緣是結兩姓之好,唐家從來不會失了分寸,壞了規矩,親事落定之前,絕不會與外人提及一字半句。”
還沒說話,路就全被堵死了。厲夫人嘴角翕翕,只能發出一些模糊的音節,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薇瓏語氣沉冷:“厲夫人,給個說法。”
此時,全場落針可聞。這一刻的婆媳兩個,再無平日裡親切的笑容,周身都透著常年居於上位者才能生出的威儀、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