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讓自己忽略掉幾個寫得不夠好的字,把信紙摺疊起來。
要到這時候,她才意識到一件事:長達三頁的信,要怎麼給他送過去?手邊準備的小物件兒,如何都裝不下三頁紙。
白費了工夫。她懊惱不已。怎麼但凡遇到與他相關的事,就不長腦子了呢?
她把信紙疊成小小的一塊,暫時存放到隨身佩戴的荷包裡,走出門去。
吳槐與涵秋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薇瓏歉然一笑,“有事就說吧。”
吳槐道:“上饒的那個人,已經送到王府。但在路上染了風寒,病情很重,王爺已安排人去請郎中來給他診治。”
又一件敗興的事,薇瓏嘆了口氣,“快死了麼?連話都說不出?”她是急著讓父親詢問那個人,知道那個人做了怎樣的好事。
吳槐看出她隨時都有鬧脾氣的可能,賠著笑道:“嗓子啞的說不出話了。”
“那就沒法子了。”薇瓏轉頭問涵秋有什麼事。
涵秋不慌不忙地道:“安平公主過來了,此刻在暖閣等您,說是來給您道喜、送賀禮。已經來了一陣子,要見麼?”
又還沒到出嫁的時候,道什麼喜?先前那些人就是莫名其妙,現在又來一個。薇瓏明知安平公主是話說得好聽一些而已,還是忍不住沒好氣地腹誹,沉了片刻才頷首道:“見。請她過來吧。”
與梁湛相關的人,現在她統統不想給好臉色。
坐在廳堂裡等了一陣子,安平公主款步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