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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什麼?薇瓏此刻覺得連說話都很費力,便沒理會,闔了眼瞼。
過了一陣子,她聽到他連續兩次走回到床前,沒點燈。
片刻後,錦被由他從她中間的位置撩開,剛要抱怨,便感覺到了氤氳著燙熱水汽的帕子趨近、貼近肌膚。
“唐意航……”薇瓏周身一緊,臉迅速燒起來,“這、這……”
他幫她擦洗……說實話是真有點兒嚇到她了。
“乖。”唐修衡迅速吻了吻她,“亂動的話,我一定弄得滿床水。”
……弄得滿床水,讓丫鬟看到的話,怕是會以為他們兩個都瘋了。
薇瓏身形僵硬起來,卻不敢動。
“放鬆。”唐修衡吩咐她,“總能好受點兒吧?”
薇瓏輕輕咬住唇,又抬手摸了摸臉,只慶幸他是身手、功底絕佳的人,在這會兒沒點上羊角宮燈,不然的話……她的臉不定紅成了什麼樣子。
唐修衡語帶笑意:“遇到你這麼個人,我也真是服氣了。橫豎也沒事,就伺候伺候你。”
“……你閉嘴行不行?”讓他伺候一回,真是等同於受罪。
他轉身把帕子用另一個銅盆裡的熱水涮了一遍,繼續“伺候”她,口中卻道:“我得看看,擦洗乾淨了沒有。”說著,把著帕子的手就不安分起來。
“你怎麼回事?”薇瓏弱弱地掙扎著迴避著,結果卻讓懊悔不已。
他把她帶到床沿兒,又要了一回。
“你這是欺負我。”她語不成調地抱怨,總想往裡跑,總不能如願。
唐修衡微微揚眉,“喜歡你是欺負你?”
“我總要睡一會兒的,還要去請安……”
“又想別的事。”唐修衡最服氣的其實是她這一點——不知何時就會想到一早要辦的什麼事兒,“我生氣了。”語畢就孟浪起來。
“……”薇瓏咬住唇,心說自己有一天要是下不了床,也真不能怪他——自找的,總不長記性,總把偶爾想到的事情說出口。
沉了片刻,她摟緊他,怯懦地在他耳邊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彆氣……”
唐修衡險些就笑了,將人安置回原來的位置,溫柔相待。
真的是,愛煞了她。
他的薇瓏,他的清歡。他的嬌妻。
·
進宮給皇后請安的時候,薇瓏與太夫人遇到了周夫人。
是在等候皇后駕臨期間,周夫人緩步而來,看到薇瓏,溫和一笑。
薇瓏回以一笑的同時,欠一欠身。
周夫人走到婆媳兩個近前,相互見禮之後,笑看著太夫人:“唐太夫人這極佳的氣色,一看就是近日分外舒心,真是羨煞旁人。”
太夫人微笑道:“這樣說來,我是年齡越長越沉不住氣了。”
周夫人笑起來,“瞧您這話說的,我跟您可是同輩人。您說一聲老,我可要當即增壽的。”
太夫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既是同輩人,就不要見外。你啊,也著實有趣。”
周夫人很是不安地欠身一禮,“我哪裡會跟誰見外。只是我向來不成體統,性子越來越孤僻,禮數不周的時候,只望太夫人不要怪罪。”
“怎麼會。”太夫人瞥一眼薇瓏,見長媳神色愉悅地瞧著周夫人,便知這兩人之間有些淵源亦或緣分,“何時得空,便去寒舍串門。”
周夫人語氣誠摯:“承蒙太夫人抬愛,得空一定登門拜望。”
薇瓏等兩位長輩寒暄完畢,太夫人去應承別家的人,才詢問周夫人:“三日後,柔嘉公主在靜慧園設宴,夫人可會前去?”
“到時再說吧。”周夫人面對著薇瓏,便不自覺得流露出些許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