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暗自心急過。
薇瓏也挺著急的。
她和唐修衡,在子嗣這件事情上,幾乎是不能指望的。這樣一來,別的房頭多添幾個孩子才好。
但在平日的言談間,太夫人從不曾流露過急著抱孫子的心思,倒是讓她心裡安穩許多——這意味的是,她也可以像兩個妯娌一樣,一兩年之內不會被催促著生兒育女。
可長輩的耐心是有限的。
就算太夫人能給她年的時間,但到最終,該面臨的問題一個都少不了。
不要說婆家、孃家,就算是外人,見她遲遲沒有喜訊傳出,也少不得沒完沒了地打趣、詢問。
到了那種時候,若是對太夫人實話實說,老人家不定多難過多失落;可若是一直隱瞞的話,老人家就會一再給她尋找良方調理身子吧?
這種事最適合提及的時候,是成婚之前——但在那時提及的話,不論婆婆還是父親,都會懷疑她和唐修衡瘋了——八字剛見一撇,就想到了那些事,不是怪胎是什麼?
這件事,真是太讓人頭疼了。
唯一能完美化解的方式,就是她與唐修衡都改變心意,早早添個孩子。
但是,那可能麼?只要有一個人態度勉強,將來就會有意無意的讓孩子受委屈。
孩子該是受寵愛的,父母該是被孝敬的,缺一不可,不然人真就沒必要生兒育女。
薇瓏煩躁地按了按太陽穴,心知今日不是什麼好日子,想什麼都不會,索性不要想。
她到書架上取出一冊醫書,凝神閱讀。
既然癥結是在於心疾,那就飽讀醫書,尋找醫治的良方。
心疾沒了,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
這件事,指望不上唐修衡。他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能看醫書的時間太少——以前就不清閒,如今又多了一個需要他騰出時間陪伴的她,閒暇的光景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