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4 / 5)

的話豈能當真,她們兩個官家小姐,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賭船之事,她們不定還是從哪裡胡亂打聽來的,想掙幾個脂粉銀子罷了,當不得真的。我看過了,就憑這幾艘船的狀態,不出意外的話,鳳艒肯定能奪魁。”

“什麼是意外?”

不妨,顧惟玉輕笑出聲,開口道:“意外都是賭局,你說鳳艒快,那我便讓它駛得慢一些。這太湖上是甚麼光景,豈是你憑空幾番來回能看清的?”

“就是,就是,這蘇州城裡多少達官顯貴,這裡頭的道道多著呢,你不懂。我就說嘛,你一個江湖女子不在江上打漁,硬要到這岸上來丟醜,真是不知深淺。”寶卷連連看著顧惟玉,急忙表功:“少爺,我說的對吧?”

顧惟玉笑瞥了他一眼,道:“將人家的東西還回去,你還揣著做甚麼?”

寶卷手裡還握著霍青棠跌落的淡青色夾竹桃香包,半刻之後,他又進來了,回道:“少爺,她們不在了,我都找過了,想是她們已經回家了。”

藍浦瞧了寶卷一眼,揚起腦袋,哼道:“這有何難,蘇州城裡能有幾戶官家小姐,不出一日,我便能給你把那兩位姑娘找出來。再說了,她們二人既要賭船,後日就是五月初五,她們肯定會過來,屆時再還回去也不遲,急什麼?”

顧惟玉轉過身去,此刻的太湖波光粼粼,夕陽西下,落霞湖水,長天一色。他目光一轉,瞧到天香樓下的街面上,人群過客匆匆,裡面有一對璧人。一個書生在同一個小姐說話,那兩人都是大好的年華,他們笑語盈盈,也不知那書生說了什麼,小姐一雙杏仁大的眼睛都笑彎成了一道橋。

範明瑰說:“等我賺了銀子,我就買許多東西感謝你,我還要讓我娘給你做十件八件裙子,全部都用金線繡花,一定要迷倒這時間所有的美男子。”

霍青棠被逗得笑彎了眉眼,只差笑撲倒範明瑰懷裡去。範明瑰又道:“我要是賺了錢,我就送你一枝金子打的大牡丹,配上大紅的寶石,讓你戴在頭上做嫁妝。”

青棠笑夠了,附在範明瑰耳邊輕聲道:“後日你和範夫人過來尋我,我們就在這天香樓見。”

範明瑰連連點頭,只道:“我只恨八百兩銀子的本錢太少,不然全都拿過來賭這一把!”她低聲道:“青棠,你也買,我借銀子給你,你也買一點,多賺些錢總是好的。”

兩人相視一笑。

那書生和小姐看對方的眼神中透著情真意切,兩人真正是親密無間。顧惟玉收回眼神,回頭問藍浦:“那日轎中之人是誰,可都查清楚了?”

☆、府衙閒談

前日晚上,顧惟玉的馬車與一八抬大轎在城內險些撞上,寶卷下了馬車檢視,只看形制,蘇州城內各級官吏,並未有出門乘坐八抬轎之人。且現在的風氣,出行仍是以馬車為主,這麼一抬大轎子,想必是從京城裡帶過來的風氣罷。

當日,藍浦與顧惟玉起了爭執,顧惟玉險些要攆她走,藍浦為證明自己的能力,硬是回頭將那轎子裡的人跟蹤了一天一夜,當天晚上,藍浦就趴在那人的房樑上盯了一夜。此刻,顧惟玉問起,藍浦咬了一口點心,起身道:“那人是都知監四品採買太監何枯,他剛從山東來,這次南下說是要給臨清船塢採買木材。我們撞見他的時候,他剛剛從得月樓出來,蘇州知府範錫夕設宴招待他,同去的還有新任應天巡撫史紀冬。”

話音剛落,寶卷就笑了起來,他嗤道:“說你什麼都不懂,你就真是什麼都不懂。何枯只是個四品太監,應天巡撫代天子巡守應天府,就是招待也是蘇州府招待史大人,這個太監本就是過來打秋風的罷。我看你簡直是本末倒置,胡說一氣!”

“你”

藍浦又被寶卷噎住,她自小在江上長大,哪裡曉得旁人吃個飯裡頭都有這許多門道。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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