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鳳艒,屆時決賽會改了賠率,到時候再換。”
另一個道:“為什麼不買定了,初賽進決賽不變,贏了還能再翻一倍。”
先前那個道:“鳳艒能進決賽,但奪不了冠,只有分開買,才是穩贏的。”
藍浦放輕腳步,想瞧清楚那兩個姑娘,她才靠近兩步,一隻手就抓了過來,一個穿淺緋色衣裙的小姑娘扣住她的肩膀,藍浦捏住她的手腕,笑道:“小姑娘別惱,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的。”
霍青棠也不客氣,問道:“你至少聽了個大半,這樣不是有意,那怎樣才是有意?”
藍浦被霍青棠逼到牆角,她理虧在先,又拉不下臉來道歉,只得伸手去抓霍青棠臂膀,霍青棠嘴角一勾,一腳掃過去,正踢中藍浦的膝蓋彎,藍浦吃痛,叫了一聲,“啊!”
這聲慘叫聲音不小,許多人都勾出頭來,寶卷認出藍浦的聲音,顧惟玉道:“你出去看看。”那頭史順也走出來,霍青棠手臂敲擊藍浦胸口,低聲道:“以後偷聽也要離得遠一點,這樣才好跑路。”寶卷尋過來,霍青棠正好鬆開藍浦,笑道:“喏,你的幫手來了。”
青棠扯了扯裙子,與範明瑰走出樓梯拐角,裝作剛剛上樓梯的樣子,瞧見史順在尋她們,只道:“人有三急,你又不急,在這裡做什麼?”
史順被她說得臉一紅,範明瑰跟著道:“就是,就是,你急什麼?”
這頭霍青棠與範明瑰一五一十坐著吃杏仁露,那頭藍浦在跟顧惟玉彙報情況:“我就是聽兩個姑娘在說龍舟的事情,她們還說得有門又道的,我便想瞧清楚,誰知有一個是會武的,我沒預計到,便吃了她的虧。”
“江湖人?”
顧惟玉的聲音暖暖的,如微風拂過,又帶著些許金玉碰撞的回鳴。藍浦搖頭否認:“有一個還穿著男裝,我看她們不像江湖人,倒像是兩個官家小姐。對了,寶卷也瞧見她們了。”
寶卷精靈的大眼珠子一轉,笑道:“就是官家小姐,喏,瞧瞧這個。”他掏出一個淡青色的香包遞給顧惟玉,“這是杭綢,裡頭堆的全是鮮花,哪個江湖女子有這般細緻?你看看藍浦就知道了,她有嗎?”
藍浦作勢要揍寶卷,寶卷又坐回一邊,笑道:“人家到底說什麼了,值得你偷聽這麼久?”
“她們說,初賽買鳳艒,決賽再議。她們還說,鳳艒奪不了冠。她們說得起勁,我便多聽了幾句,不是偷聽。”藍浦為自己辯解。
寶卷一錘定音:“你這就是偷聽,有什麼好不承認的。”
藍浦回嘴:“那你還偷了人家的香包呢,你是什麼?”
寶卷咧嘴,嗤笑她:“我那是地上撿的。你當人人都是你?你們江湖女子,果真都俗不可耐。”
“嗤!”藍浦嗤笑起來,“你才見過幾個江湖女子?除了我,你還見過誰?自己無甚見識,還毀謗他人。我告訴你,你是沒見過我姐姐,比方才那兩個女子美多了。”
寶卷瞪大眼,怪笑道:“喲,這就開始自賣自誇了,方才那兩個姑娘,一個豔麗無雙,一個燦若朝霞,你姐姐什麼樣兒,難道還是九天仙女下了凡不成?”
藍浦又要開始動手,寶卷往顧惟玉身後躲,“少爺,你快攆這個惡婆娘走吧,她除了會惹是生非,還會做甚麼?連打架都打不過人家,剛剛人家都把她揍的沒有還手之力了。”
聞言,顧惟玉清亮的目光從湖面上移開,他轉過身來,側目瞧了藍浦一眼,輕問道:“她們還說了什麼?”藍浦聳聳肩,搖頭,“沒有,別的就沒聽到了。有一個說初賽買鳳艒,但是決賽和初賽要分開買,這樣才會贏錢。十八艘船同時下場,如果在初賽便買中了魁首,那賠率還要再翻一倍的,她說鳳艒贏不了,決賽時再重新壓。”
藍浦嘟囔道:“兩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