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太子爺說了,太子爺很滿意,自己得了皇太子的青睞,那麼自己是不是又能再進一步了。”
齊疏朗走在一眾官僚的後頭,他先看了楊錦,又看了與孟微冬站一處的駙馬爺,哼,那駙馬就是楊錦的兄長,這一回楊錦這樣好說話,難保不是孟微冬在背後使力的結果。就是不知,孟微冬與霍水仙又是個什麼關係。
前頭駙馬說,“太子在都察院轉了兩日,想是說了甚麼,現在傳右僉都御史要升半階,那不就是三品大吏了,真是平步青雲。”
孟微冬問:“沿江那一片是不是換了地保,我瞧那一片的漁民都有些眼生。”
楊駙馬道:“齊疏朗舉薦了一個叫宋一清的,過去是淮安同知,後頭做過揚州守備,母喪,服孝一年。今年便到南京城來求推補,揚州是沒得位置,齊疏朗出頭,引他去吏部,最後在兵部撈了個空缺,說是等下頭得空,再做復推。宋一清就在碼頭邊上,說不準招來一批自己人,你瞧著眼生,是你太忙,我等閒人,見誰都不眼生。”
“那宋一清今日來了嗎?”
駙馬回頭,“齊疏朗後頭左起的配方,並沒有弄到。”
“但也不是毫無收穫。顧家裡頭一團亂麻,二房和大房鬥得水深火熱,我與二房老爺顧良功做了生意,說好下月顧家用三百盆金玉交章換蟾宮一千斤香料。顧家今年出了新的顏色,墨蘭,我也弄到了兩盆,相信有了那三百金玉交章,蟾宮就能研製出來了。”
青棠眼皮子垂了垂,她掀開杯蓋子,“繼續說。”
阿邱看重蘭,重蘭點頭。阿邱道:“另外,顧家二房的公子要娶妾,那妾不肯,非要跑出來,我便自作主張,將她從洛陽帶出來了。”
重蘭問:“人呢?”
“她在客棧住著,說要去蘇州。我先來稟告大都督,看大都督是何決定。”
“你把人家的小妾帶出來作甚?”
“夫人不知,那小妾不是一般人,她說她手裡有顧家花圃的秘密。”
重蘭笑,“阿邱,你莫是被一個女人誆騙了,秘密?她能知道甚麼?”
“她叫顧孤妍,是二房收養的義女,她說顧家的金玉交章其實是兩種花兒嫁接而成的,她知道所有的方法,也知道怎麼調色。”
重蘭睃他,“她又不是顧家自己人,一個小妾,口氣倒不小。”
阿邱道:“她說是顧家大公子親口傳授給她的,一點不假。”
青棠擱下了茶杯,她垂下目光,又撩開了,“那就安頓好這位顧姑娘,好吃好喝的伺候,別怠慢了這位金疙瘩。”
重蘭笑,“那就照夫人說的辦。她要去蘇州,也請她再等幾日,南京地動了,不安全。”
孟微冬站在外頭,青棠迎上去,“回來了?”
“岳父大人他們去集市,你沒跟著去?”
青棠笑,“是黃姨娘鬧著要出門,父親陪她,我去做甚麼?”
孟微冬撫她的頭髮,“改日我同你去。”
阿邱站在那處,要說話,孟微冬道:“夫人方才都說了,照辦。”
“是。”阿邱低頭下去了。重蘭也出去了。
“顧家的人,你不要心軟。”
青棠側目,“甚麼?”
孟微冬將霍青棠抱在腿上,他在女人耳邊嘆息,“顧家不簡單,他們家的幾盆花倒是其次,倒是顧家每年倒賣出來的食鹽、糧食,瓷器,這些都是明明白白的乾貨,說他們沒點來路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