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子要娶妾,那妾不肯,非要跑出來,我便自作主張,將她從洛陽帶出來了。”
重蘭問:“人呢?”
“她在客棧住著,說要去蘇州。我先來稟告大都督,看大都督是何決定。”
“你把人家的小妾帶出來作甚?”
“夫人不知,那小妾不是一般人,她說她手裡有顧家花圃的秘密。”
重蘭笑,“阿邱,你莫是被一個女人誆騙了,秘密?她能知道甚麼?”
“她叫顧孤妍,是二房收養的義女,她說顧家的金玉交章其實是兩種花兒嫁接而成的,她知道所有的方法,也知道怎麼調色。”
重蘭睃他,“她又不是顧家自己人,一個小妾,口氣倒不小。”
阿邱道:“她說是顧家大公子親口傳授給她的,一點不假。”
青棠擱下了茶杯,她垂下目光,又撩開了,“那就安頓好這位顧姑娘,好吃好喝的伺候,別怠慢了這位金疙瘩。”
重蘭笑,“那就照夫人說的辦。她要去蘇州,也請她再等幾日,南京地動了,不安全。”
孟微冬站在外頭,青棠迎上去,“回來了?”
“岳父大人他們去集市,你沒跟著去?”
青棠笑,“是黃姨娘鬧著要出門,父親陪她,我去做甚麼?”
孟微冬撫她的頭髮,“改日我同你去。”
阿邱站在那處,要說話,孟微冬道:“夫人方才都說了,照辦。”
“是。”阿邱低頭下去了。重蘭也出去了。
“顧家的人,你不要心軟。”
青棠側目,“甚麼?”
孟微冬將霍青棠抱在腿上,他在女人耳邊嘆息,“顧家不簡單,他們家的幾盆花倒是其次,倒是顧家每年倒賣出來的食鹽、糧食,瓷器,這些都是明明白白的乾貨,說他們沒點來路都是不可能的。”
青棠沒有說話,孟微冬捏了她的腰,“傷心了,覺得顧家那位沒同你說實話?”
太子朱瞻基在南京城拜謁洪武皇帝的皇陵,駙馬與公主接待了這位來自京城的皇太子,這幾日孟微冬也去了駙馬府數回,又不見他送上甚麼金銀財物,只是同皇太子報告五軍都督府的日常工作。
南京地動了,太子朱瞻基寫摺子回京,彙報了南京城的情況,最後太子離開南京之時,南都各階官員步攆相送。駙馬與孟微冬站在前排,待太子車攆離城,駙馬才道:“聖上要遷都,先派來陳瑄勘察水況,又派太子過來勘察南京的民生,可見是真心想動了。”
孟微冬搖頭。駙馬側目,“如何,你有相左的意見?”孟微冬道:“不巧,南都地動,這不是吉兆。待得算了吉日,再行遷居,又不知是何時何日之事了。”
“不假。不過遷都於你是好事,我乃閒人,是不得參政的。”駙馬道:“我瞧太子的意思,他倒是在順天府過得安穩,不願意南遷。”
“聖上身體不好,嫌北地陰冷,聖上過去又在南都監國,偏於南都也是可以理解的。”孟微冬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閒話。
駙馬瞧他,“霍大人的事情可都解決了?前幾日我還聽吏部說起此事,說復推揚州,揚州也好,霍大人地頭熟。只是這回要當心些,莫要被人揪住再來一回。我聽太子提了一嘴,恐怕他在都察院也聽了些閒言言語。”
孟微冬眼珠子瞟過都察院一眾官僚,三品以上才在前頭,四品五品的通通靠後,他笑,“都察院哪裡能說甚麼,楊大人不是多事之人。”
駙馬低頭笑,“自然不是他。不過他不說,後頭有人急著往上爬,也是要說的。”
齊疏朗這幾日很雀躍,他又立功了。霍水仙貪贓,雖說右都御史楊錦給出結論,說那宅子是正規所得,霍大人貪贓枉法乃是無稽之談,被人誣告。但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