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下了馬車,抬頭就瞧見陳九和陳虹在說話,她說:“大哥哥,爹爹真是的,這哪來的野女人,你說該不會是爹爹瞧上她了,專程找了個花名由頭,其實是想將她收房做姨娘吧?”
青棠盯著陳九的嘴,她小嘴一張一合的,還是和以前一樣,伶俐的很。
陳九許是察覺了這邊的視線,她扭過頭來,嘴巴動了動,“野女人。”
青棠低頭一笑,手指指著她,無聲道:“是你。”
☆、庸醫
顧惟玉一行從春意鬧出來, 關葉錦要送, 顧惟玉轉身又說了幾句吉祥話,關葉錦今日穿一件袖口領口腰間都沾紅的錦袍, 袍子本身是淡金色,他又生的好看,往春意鬧門口這麼一站, 無數姑娘媳婦們都捂著嘴笑了。
吉祥話是說夠了, 媚春用肩膀撞撞伊齡賀,“少主,你不上去說幾句?”
關葉錦含笑瞧過來, 伊齡賀冷冰冰瞧過去,嘴唇動了動,最後蹦出來四個字,“百年好合。”
顧孤妍無緣無故暈倒了, 雲娘和藍浦抬著她,關葉錦招呼家裡的車伕,雲娘和藍浦合力將顧孤妍往馬車上一丟, 說:“暈了正好,哪兒來就回哪兒去, 暈了就去看大夫,反正咱們今兒就離開了, 等她醒了,自然會認路回家的。”
藍浦道:“正是。”
兩人剛鬆開顧孤妍臂膀,暈著的女人便悠悠睜開了眼睛, “雲姑娘,我我”
“醒了?”
藍浦掀開馬車簾子,朝外頭喊一聲:“顧姑娘身體不好,我還是送她去大夫那裡瞧瞧,你們先回去吧。”
顧孤妍抓住藍浦的手,“不必,不必了,我很好,真的,我真的很好。”
藍浦低頭瞧她,“顧姑娘,這可是你說不瞧大夫的,若是再出什麼事,可怨不著我。”
陳家已經來了兩三個大夫,陳瑄盯著幾個大夫,“快給她看看,治病,都望著我作甚,快看病!”
青棠在窗邊坐著,幾個大夫輪流過來診脈,又問了陳榮情況,陳榮說:“七小姐是從水裡撈起來的,怕是傷了肺,幾位都仔細瞧瞧。”
一時間,三位大夫輪流看脈問診,有說:“色味當五臟。白當肺、辛,赤當心,青當甘、酸,黃當脾、甘,黑當腎、鹹。”
有道:“心之合脈也,其容色也,其主腎也,肺之合皮也,其榮毛也,其主心也。”
一個說:“五臟之氣,故色見青如草茲者死,黃如積實者死,黑如”
“說人話!她聽不到了,怎麼回事?”還沒等大夫說完,陳瑄拍桌子,“唧唧歪歪說甚,我找你們來不是講醫經的,說,她的耳朵怎麼才能聽見?”
幾個人低頭協商,說了半天,又沒說出個門道來,最後有個年輕些的大夫道:“小姐耳朵受損,要先弄清如何受損,又是被何物所傷,如此才能救。”
青棠在紙上寫,“魚雷在水中爆炸,傷了耳朵。”
那年輕大夫道:“我醫館中來了一位善於施針的大夫,不若請他來為小姐看看?”
一個大夫道:“小姐身軀矜貴,如何容你”
陳瑄瞧那人一眼,罵一句:“馬屁精!”
然後又瞧陳榮,“你跟著去一趟,這他媽的都是些甚麼人,誰找來的,庸醫!”
酉時已經過了,那年輕大夫道:“今日已經夜了,晚上視物也有礙,不夠清楚,不若明日天正,我帶那位大夫過府看診,可好?”
已經有小丫頭過來掌燈,陳榮道:“七小姐也累了,明日再請大夫也是一樣的,老爺回去休息,也讓七小姐好生休息,明日再治病吧。”
陳瑄指著那年輕些的大夫,“你,明日再來。”
那大夫回禮,“是的。”
陳瑄又指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