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
霍水仙對張家心有不滿,卻又不能挑明瞭說出來,就憑他微薄的薪俸,養家都是問題,拿什麼來敬獻上峰。
揚州在漕河上,每年漕糧運輸都要經過揚州府,揚州的知府幾乎是一年一換,最長也沒有超過兩年任期的。可揚州守備倒是長期駐紮在這裡,沒怎麼挪過窩子,可謂是鐵打的守備流水的知府。
揚州守備宋一清,永樂三年同進士出身,原先在淮安府做個執筆師爺,後來不知怎的升成了淮安府通判,再來就成了揚州守備。霍水仙轉眸,這宋一清到揚州府也有五年了,他掌著揚州府的軍務、軍餉和軍糧,朝廷這幾年軍餉寬裕,他應該賺的盆滿缽滿了。想到此處,霍水仙勾起嘴角,史侍郎看了他一眼,橫來一筆:“宋一清的寡母亡了,他沒向朝廷報備,此舉有違祖制。”
誰能不說這是神來之筆,母亡自該回鄉丁憂,宋一清卻隱瞞不報,這不就是天賜的好機會。霍水仙盈盈雙眼泛出光澤,史侍郎哼道:“這揚州城裡處處是機會,你且不知漏過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