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就寢吧。”
蘇吟兒不同意,摟著婉卿,在母親的懷裡蹭了蹭,“不要,今晚我要挨著您睡。”
婉卿笑著推了她一把:“你挨著我睡,那你爹睡哪?去去,陪你夫君去!”
“可是孃親”
“沒有可是,趕緊走!”
蘇吟兒拗不過母親,戀戀不捨地離開乾德宮,剛出了月門,見一身玄色錦袍的陸滿庭負手站在殿外的廊下,肩頭隱有寒冬的露水。
月華灼灼,透過喜慶的紅燈籠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讓他那張清冷的臉蒙上一層朦朧的灰。
她探出如玉的手指,放在他寬厚的掌心。
今夜,他的溫度燙得嚇人。
他雙腿修長,邁出的步子比蘇吟兒大,會刻意慢下來,配合蘇吟兒的步伐。等入了慈寧宮,堪堪進了內殿,他轉身將她抵在厚實的銅門上。
他掐著她腰上的軟肉,喉間溢位的每一個字元像是被砂礫滾過。
“今日逢九,你是要憋死爹爹和孃親麼?”
蘇吟兒的父母沐天殤和婉卿也習脫歡之術,每月逢九需得共i修歡喜。蘇吟兒後知後覺,“呀”了一聲,兩個白嫩耳尖紅透了。
“我,我沒想起這回事。”
她嬌嗔極了。
自他醒後,他夜夜要,說是習了些新的東西,不會讓她有孕。於她而言,夜夜都逢九,哪裡還記得這些嘛。
陸滿庭低頭,一口咬在她雪嫩的頸項上,用了些力道,頗有些懲罰的意味。
那黯黑的眸子湧過一道洶湧的欲,凝視著她的眸光似要焚燒人一般,卻也一句話沒說,霸道地撕開她的衣裳。
百日宴如期舉行,來的都是各國最重要的人物。鑼鼓喧天、鞭炮聲響,宴會足足持續了三日。王將軍和金少輪流陪著賓客喝酒,喝得都快吐血了。
一處僻靜的涼亭裡,蘇吟兒和三皇子同肩而站。
遙遠的天山下,北風從漠北林呼嘯而過,吹過胡楊樹的樹巔,漫過寥寥長河。
幾個月不見,三皇子沉穩了許多。他已登基成為天牧族的皇上,少年的帝王氣勢漸顯。他雙手負在身後,白淨的手腕上依舊戴著那個褪色了的紅色編繩。
蘇吟兒:“對不起,阿卡,我當年”
蘇吟兒難產那日恢復了記憶,想起了從前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