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2 / 4)

慾驅使才說出的,相反,這就是他偶爾的真實感受。

他們之間,從來不需甜言蜜語,都是務實的清醒的人,認定了什麼,就好好兒經營,話是不需多說的。

她亦不認為這是甜言蜜語。但是……遠勝於她所聽過的所有山盟海誓。

這是一個男子出於許久的喜愛、依戀、信任才肯對她說出、承認的事。

“相信麼?”她笑著抬眼看住他,“我亦如此。”總是會有極為自私自我的光景,某些時刻,她是真的與他一樣,棲息在他懷裡,轉眼已度過一生。

他雙唇落下,需索間的灼熱氣息將她湮沒。

十月下旬,徐閣老終於對孟宗揚忍無可忍了,發動麾下官員針對孟宗揚發起一輪又一輪的彈劾,勢頭分外猛烈。

招人恨到了這個地步的年輕一輩,委實不多見。跟皇上當年有一拼。

徐閣老無法容忍孟宗揚的原因之一,是這混小子四處攀交情也罷了,偏生他跟誰交往過,誰就過一陣子上摺子彈劾他這次輔——換誰受得了?讓他的臉面往哪兒擱?別人不清楚,他可明白的很,知道自己當初絕對是瞎了眼才會保舉這麼一個混賬東西。

朝堂的情形,跟哪兒都是大同小異,一出熱鬧,立馬有人跟著湊人腦。反正罵孟宗揚也不會虧本兒,要是說到點子上,皇上下令嚴查,自己說不定就出名了。

皇上的態度與以往相同,不予置評,該管的國家大事一件不落地給予批示,臣子掐架他不管,只看熱鬧,不把他鬧騰的心煩了氣極敗壞了,絕對是一個字都不說。

這是最要命的。既讓被彈劾的人云裡霧裡,也讓彈劾人的心裡沒底。

幸好官員多得很,孟宗揚又實在是招人恨,幫徐閣老打壓他的人大有人在,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一起罵。但是可惜的是,誰都知道孟宗揚無父無母,是皇上親自提攜的——孟家前人絕對是不能探尋且不能指責的,否則便會惹得皇上炸毛,結果自然不是孟宗揚遭殃,而是他們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斷頭臺——質疑皇上看人的眼光還了得?

親人不能指責,那就只算這一輩人的賬,只從孟宗揚來往頻繁的人下手。

裴奕首當其衝。

先前孟宗揚與他每日在一起切磋或較量文韜武略的事,是不容置疑的。

裴奕在公務上絲毫差錯也沒有,但是沒關係,他家產豐厚,十幾歲的少年人,怎麼得來的?誰管你真實的原因,只要能做文章即可,況且,他坐的位子可是人人眼紅的肥差。只要人們都認定錢財來路不明,這貪贓受賄的罪名就是板上釘釘了。事實不重要,以訛傳訛能置人於死地,有些時候是至理名言。

抱著這心思的人,不外乎是看出上摺子彈劾孟宗揚的都是徐閣老的幕僚、門生,一個初出茅廬的後生,一個貴為次輔的重臣,皇上會選擇去誰保誰呢?自然不會除掉後者,培養個權臣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兒?皇上看完熱鬧,也就該遂了徐閣老的意思,給予孟宗揚處置了,而裴奕很可能也因此被牽連。

只是,所有人都低估了皇上看戲不怕臺高的惡趣味。他態度悠然地看熱鬧,一看就是兩個月。

其實,皇上只是奇怪:人們都把那兩個孩子罵成這德行了,他們怎麼還不罵回去?他在等的是這個。

孟宗揚和裴奕也在等最合適的時機。

孟宗揚是本來就有心裝死的,願意多觀摩一段時日沉澱性情,該走動的人還是繼續走動著,跟裴奕更是如此。

裴奕的話已經遞給孟宗揚了,而且自己又不是一眾官員彈劾的最大目標,當然不可能先於孟宗揚發聲駁斥。

進入臘月,孟宗揚耐心告盡,也是被那些莫須有的指責惹出的火氣到了極點,上摺子為自己辯駁,順道羞辱了徐閣老一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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