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之類的給彭家的幾個姑娘。”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可與彭家的人來往?”
鄭姨娘張口結舌。心道二小姐不是彭家的外甥女麼?你跟她兄妹情意逐日加深,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兒啊。
葉世濤語聲驟然變得冷淡至極:“賞十板子,逐出葉府。”
在場幾名女子同時發出一聲低呼,鄭姨娘更是慌忙跪下去,透著絕望的視線轉移到江宜室臉上,“大少奶奶,大少奶奶……”震驚、恐懼之下,她已不知該說些什麼。
懷著身孕,要是真捱了板子,必是一屍兩命。
到底是在身邊時日很長的人了,江宜室只想著救人,忙起身道:“你先別生氣,也別急著打人攆人,鄭姨娘她有喜了。”
“有喜了?”葉世濤瞳孔驟然一縮,冷冷地盯著江宜室。
其餘三個妾室聞言先是驚訝,隨後的心情與江宜室大同小異,又因與鄭姨娘的地位相同,少不得要出言求情。
葉世濤緩緩地搖了搖頭,喚來了程媽媽,“這人就交給你發落了,帶出府去,賞她一碗藥。”
程媽媽稱是。
葉世濤又看向另三個妾室,“送到別院去,要走要留都隨她們的心思。”
程媽媽喚丫鬟婆子幫忙,把四女子架走了。
室內清靜下來,葉世濤復又轉頭看向江宜室,眼中盡是審視,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一樣。
江宜室一直都在盯著他看。
翻臉無情,果真是翻臉無情。三言兩語,便將對他一往情深的四個女子打發了,其中一個還懷著他的骨血。
她錯了,多情之人並非心軟之人。
所謂多情,實則是無情至極。
她呢?接下來是不是就輪到她了?她比四個妾室多的,不過是一個正妻的名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哪日惹惱了他,還不是一樣會被他棄若敝屣?
細究他的眼神,她的心冷到了冰點。
這男子看著她的眼神,一如看著一個陌生人。在這瞬間,聽到了他淡漠的語氣:
“你回孃家住幾日吧。”
先回孃家,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和離了?
傷心失望瞬間變成了長久以來隱藏在心底的怨懟、憤怒,她冷笑出聲:“我比誰都明白,不過是出身比她們好一些,在你心裡的分量甚至還不如她們。”
總是這樣,遇到什麼事,她在事發、事後最介意的只有這些。什麼都要跟她掰開了揉碎了說出來,她才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該如何自處。
葉世濤疲憊地解釋一句:“你想多了,要你去孃家,意在要你避開一些是非。”
江宜室卻執意要個準話:“你也不需這樣委婉,想和離只管直說。家裡有什麼是非?我怎麼不知情?”
“你當然不知情!”葉世濤僅存的一絲耐心告盡,“你滿腦子都是我有沒有把你放在心裡,你不就是靠那些瞎心思度日的麼?房裡的妾室先於你懷孕了,你還有臉用這理由為她求情?是你沒用在先,才有我無情在後。家裡的確有事,你要是幹練一點兒,早已在外院安排了人,早已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不是此刻一味與我胡攪蠻纏!你不是三歲的孩童了,難不成要我什麼事都先跟你說清楚,你才不會這麼遲鈍愚蠢?”
“你……”江宜室聽了這般刺心的指責的話,心如刀絞,偏生又無可辯駁,大顆的淚珠滾落在腮邊。
“是,我不該納妾,她們受人欺騙也好唆使也好,犯了錯也是我自作孽。我不求你別的,不跟著添亂也不行?”葉世濤語聲一路沉了下去,“你回孃家去,不需再想我對你在意與否了。我不在意,過往女子,都不在意,只是對你多一份少年夫妻的責任。能接受就繼續過下去,不能接受就算了。和離,也並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