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經常去青樓裡捉人,小妾一個個的往屋子裡納?
若真不在意如何馭夫,你夫君納妾的時候別黑臉啊。”
那夫人說不過劉夫人,抬手就要打人,被茶會的主人勸下。
此事算是鬧得不歡而散,但卻在劉夫人心裡埋了一根刺。
良家出身、夫君有身份有地位,走哪都是焦點,奚雲岫到底憑什麼!
就因為會投胎,天底下什麼好事兒就都是奚雲岫的嗎?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做瘦馬,也想活得有尊嚴,而非只能天天纏著夫君,卑微的乞求垂憐,才能換取在劉家的一寸立錐之地。
尤其是在她年紀大了些後,一些手段和方式,在床上都施展不出來,有些時候讓夫君掃興,她就更加惶恐。
她的不安,在見過奚雲岫夫妻的和諧友愛後,更加強烈。
從茶會離開,劉夫人魂不守舍,在晚上伺候劉相公吃飯的時候,還是如此。
給劉相公斟酒時,不小心把酒水灑在了桌子上,惹得劉相公皺眉。
“你今天怎麼回事?做事這般不利索。”
“妾知錯了!”
“唉,算了,你操持這個家也不容易,我還總讓你做這種伺候人的瑣事,是我不對。”
劉夫人慌了,急忙道:“伺候夫君是妾應該做的,何況妾身伺候夫君,伺候得順手不是嗎?”
她需要多在劉相公跟前刷存在感,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否則她和那些,一個月見不到自家夫君幾面,獨守空房只能在宅子裡撥算盤的黃臉婆,有什麼區別!
她要守住劉相公身邊的位置!
“這也不一定,做這些瑣事,還是年輕人手腳利索,至於用的順不順手,調教一番總是能好的。”
劉相公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最開始,不就是夾菜都做不好,把菜掉在我身上,我才注意到你的嗎?
最近啊,我又遇到一個,跟你一樣笨手笨腳的,也和你一樣琴棋書畫樣樣都懂。
唯一不同的是,你擅長彈琵琶,她喜歡奏揚琴。
十五六歲的年紀,充滿活力,讓我一下子想到了你我剛認識的時候。
那時候你說,鴇母媽媽要給你梳籠掛牌,你不願意,想要我救你。
她也是如此求我救她,我不忍心不救你,又怎麼會忍心不救她?
這兩天,你把家收拾一下吧。”
劉夫人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她白天還嘲笑別人的夫君,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停納妾。
結果晚上就輪到她了。
那個小蹄子,用的還是和她當年一樣的方式!
最可笑的是,她還活著呢,劉相公就開始從別人的身上,找她曾經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