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遠侯夫人的夫君,不就是靖遠侯嗎?這小廝有意思,還特意拐著彎說。”
小廝賠笑:“是靖遠侯專門交代小的,要這樣說的。”
有夫人調侃起來:“靖遠侯威名在外,沒想到竟然是個黏夫人的,侯夫人,還不快去迎迎你夫君?”
“對對對,靖遠侯咱們只聞其名,這次託侯夫人的福,終於能見著真人了。
我們大家一起去瞧瞧,靖遠侯其人吧。”
奚雲岫被眾人簇擁著,沒法再去找葛薔,只能先隨著人流來到門口。
馬車就在大門外停著,容忱站在馬車旁,穿著的衣服顏色,與奚雲岫穿著的顏色相得益彰。
奚雲岫的腰帶顏色是深藍色的,他便用了一條深藍色的髮帶。
任誰一眼看去,都能猜出兩人是一對。
奚雲岫走過去,抬頭看他:“侯爺怎麼來了?”
容忱不言語,看她的眼神有些委屈。
奚雲岫無奈,想到他特意讓小廝那樣傳話,不得不道了句:“夫君~”
話音剛落,容忱的嘴角就翹了起來:“來接夫人啊,我想見夫人了。”
奚雲岫沒好氣:“那夫君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容忱:“……我覺得這些事,我們可以回去再聊。”
奚雲岫奇怪:“夫君不正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當然不是,前兩天耽誤了夫人出遊,我做了遊覽金陵的攻略,特意來帶夫人遊覽,給夫人賠罪。”
奚雲岫:“那我們坐馬車走了,大嫂怎麼回去?”
“我讓宅子裡又趕過來一輛馬車就是。”
容忱都計劃好了,出門在外,奚雲岫給他這個面子。
而且,她也想在金陵逛逛,便應了下來,轉身先去跟茶會的主人請辭,讓主人家幫忙轉告葛薔,不一起回去的事。
主人家高興的答應下來。
茶會本來都是相熟的一些夫人,其中商戶的夫人居多,官夫人少。
許多官夫人還喜歡拿架子,有些看不起經商的人,嫌她們一身銅臭。
但奚雲岫不一樣,明明身份更高,卻平易近人,還會主動跟她們聊經商的經驗。
這會兒靖遠侯也來了,讓她茶會的檔次,又拔高了一層。
這場茶會辦下來,她在金陵城的名氣,都要更大一些了。
‘靖遠侯夫妻都來捧我的場子’,看今後誰還會瞧不起她!
奚雲岫給她帶來聲譽上的價值,僅僅是幫奚雲岫傳句話而已,算得了什麼?
講好後,奚雲岫就和容忱一起離開。
上馬車的時候,容忱還扶了奚雲岫一把,惹得其他看著的夫人們眼熱驚歎。
“靖遠侯夫人好福氣啊,竟能得侯爺如此敬愛。”
“就是啊,侯爺一表人才,肯定不缺紅顏知己,卻只對侯夫人笑臉相迎。
咱們這麼多鶯鶯燕燕的站在這,侯爺都目不斜視,侯夫人馭夫有道啊,真希望侯夫人能教教我,這是怎麼做到的。”
“嘖,劉夫人,我怎麼聽著這話有點酸啊。”
有人瞅著說話的那位,不屑道:“侯夫人是何許人也?研究出的面霜,是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都稱讚過的,你有這本事?
侯夫人還是在得知侯爺噩耗後,仍然堅持,請求賜婚,抱著牌位嫁給侯爺的。
就憑這腔孤勇,我就覺得,侯爺敬愛侯夫人是應該的。
哪跟你一樣,瘦馬出身,哄住了一個劉相公,就覺得能跟我們平起平坐了。
天天腦子裡就只有那檔子事,就以為其他人都跟你一樣。”
劉夫人臉色鐵青,恨聲道:“有個好出身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