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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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母子兩個,是皇室的禍根。

皇帝定一定心神,擺手打斷梁湛的辯解,“這奴才所說的一切,朕稍後自會命人查實。先把汙衊臨江侯的事情說清楚,你為何要對他下手?”

梁湛低聲道:“兒臣沒有,兒臣只是懷疑。”除了這一句,他實在是沒別的可說。他如何看不出,就算沒有鍾管事反咬一口,皇帝也會對他深惡痛絕。原來皇帝最不能容忍的是忠良被汙衊,可惜的是,他從不知道這是皇帝的底線。

“只是懷疑,好。”皇帝冷笑著將刑部尚書一早送來的供詞扔到梁湛面前,語聲已有些沙啞,語氣愈發沉冷,“厲閣老昨日進到刑部,起初亦是拿出所謂的臨江侯的罪證,言之鑿鑿地汙衊。受刑之後,才承認是胡說八道。你倒是告訴朕,兩件事為何趕得這樣巧?怎麼你們拿在手裡的汙衊臨江侯的證供如出一轍?若是無人唆使,厲閣老有那個膽子麼!?”

寒意自心底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梁湛雙手死死地攥成了拳。

“順王、寧王和你,與臨江侯年歲相仿。他離京遠赴軍中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他一戰成名的前後,你們在做什麼?——可曾有一個人請命到軍中效力?臨江侯掛帥征戰兩年之後,你們三個輪番跳到朕跟前嚷著要為國效力、上陣殺敵。”皇帝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轉到龍書案前方,目光復雜地俯視著梁湛,“我朝連吃敗仗軍心渙散的時候,你們窩在錦繡堆裡裝文弱;軍中兵強馬壯、士氣高漲的時候,你們就輪番到朕跟前嚷著上陣殺敵。想把唐意航取而代之,把他的戰功搶到手裡——何其下作!朕這幾年只要一想到當時你們那個嘴臉,便反胃不已!”

帝王的威儀、盛怒的威懾力,讓劉允心生畏懼,悄然退到角落。他到此時才知道,皇帝對兄弟三個的惱火,自幾年前就開始了。

梁湛低下頭去。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戰事意味的到底是什麼,那是將士的傷亡、百姓的流離失所。你們一生都不會明白,所有的一切在你們眼裡,都只是用來穩固勞什子的勢力的臺階。你們即便是踩踏著無辜之人的屍體走上高處,也一定認為理所應當。朕定是前世作孽,才有了你們這三個逆子。”皇帝前行兩步,“朕昨日讓你到你母妃的宮裡歇息,意在讓你反思德妃的一生,等你反悔,收回那些混賬話。可你沒有。不曾反思,甚至沒想過去看看在宮裡孤零零的安平——你的胞妹。”

梁湛緩緩地閉了閉眼,大氣也不敢出。

皇帝抬眼望著上方虛空,笑容苦澀,“唐意航自成名到如今,舒明達一直不贊同朕用人的手法。這沒錯。真正的人才,是該先給他時間磨練,適當的時候挫挫他的銳氣,他的路也就更為穩當、平順。

“可是誰給朕那樣的時間?若是那樣,朕還要等多久?沒有悍將橫空出世,大夏邊關還要經歷多久的戰亂?軍中還要死傷多少?邊關百姓還要經歷多久的流離失所?

“此外,朕那時也等過,等自己的兒子站出來請命到兩軍陣前,鼓舞三軍士氣。一直沒等到。

“那樣的情形下,朕只能把別人的孩子推到生死場中。

“舒明達另外一個顧慮,便是擔心唐意航年少成名後走向另一個極端——好大喜功,自大跋扈。要麼成為梟雄,要麼成為史書中光芒四射卻不得善終的名將。

“這也對。可朕與程閣老相信,越是人才,越是淡泊名利,越能為了大義捨身忘己……”

“父皇!”梁湛猛然抬起頭來,眼神急切地望著皇帝,是皇帝提及的梟雄二字,讓他終於找到了提及心中料定的事實的機會。“難道您就沒想過,順王與兒臣的今時今日,正是有人佈局陷害的麼?這般的環環相扣,滴水不漏,順王與兒臣辨無可辨——可正因此,難道不反常麼?除了心思縝密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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