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奇才,誰能讓我們兄弟落入這樣的境地!?”
皇帝聞言卻是暴怒,抬腳狠力踹在梁湛心口。
梁湛被踹得身形飛到三步之外,一股腥甜湧到了喉間。
皇帝疾步走過去,探手揪住他的衣領,“唐意航陷害你們做什麼?嗯?你告訴朕,他陷害你們做什麼?能得到什麼好處?是他讓你求娶黎郡主在先、勾搭周素音在後的?是他讓順王趁機利用又逼死周素音的?是他把那些汙衊他的證據送到你們手裡的?你們與他何時結了仇?他因何要為你們兩個無膽無謀的東西浪費心血佈局?”微微停頓之後,他怒吼,“解釋!給朕解釋!”
這麼多的問題,便是蘇秦張儀在世,怕也是無從答起。梁湛費力地吞嚥一下,低聲道:“父皇方才也說了,他不是沒可能成為梟雄,他不是沒可能生出天大的野心。”
皇帝捏著梁湛領口的手轉到了他的頸部,慢慢收緊,言語似是從牙縫裡磨出來的,“他要是想做梟雄,當初厲閣老與言官彈劾他與麾下將領的時候,兵部供應軍需不力的時候,已經反了!將士才是他的命!你敢再汙衊他一句,朕就扒了你的皮!”
梁湛被扼住了咽喉,喘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
“朕在位這些年,最得意的不外乎兩件事,一是文曲星下凡,二是有絕世名將輔佐。”皇帝額頭的青筋直跳,扼住梁湛頸部的手繼續施力,“此二人,都是能夠流芳百世、往後幾百年也無人可替代的奇才。朕平日所思所想,是讓他們助我打造一個真正的盛世,朕恨不得每日把他們供起來,如此才對得起他們這些年的嘔心瀝血。你們怎麼做的?你們是怎麼做的?!不是意圖往程閣老臉上抹黑,便是想要抹殺唐意航的戰功。若是沒有他們,朕早讓你們折騰得國破家亡了!”
梁湛的眼睛向上翻,手無力地抬起來,下意識地去拍皇帝的手。
皇帝嫌惡地收手避開,也因此讓梁湛躲過了一劫。
梁湛倒在地上,低低地長長地呻|吟一聲,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皇帝站定身形,負手而立,沉聲道:“端王汙衊臨江侯一事,不得外傳。相關證據,送至藏書閣,好生存放起來。朕要留著那些鐵證,要等著下一個彈劾忠良的賊子現身;更要將那些鐵證留給兒孫,讓他們學會如何善待、保護忠臣良將。”
舒明達、劉允俱是恭聲稱是。
“石楠、厲閣老一案,已經查實,皆因端王而起。端王唆使朝臣貪贓枉法、擾亂綱紀,更不顧手足之情,害順王臥病在床。”皇帝說完自己給出的這些罪名,思忖片刻,“數罪併罰,即日起押回端王府,終生監|禁!”
“父皇,父皇!”梁湛連跪帶爬地到了皇帝身邊,生平第一次慌亂無助起來,“您不能就這樣給兒臣定罪,兒臣沒有……”他沒有讓厲閣老逼迫石楠行賄,他更不曾對梁瀟下毒手。
皇帝決然轉身,坐回到龍椅上,“這些罪名,有待查實。不論你有沒有做過,都是這個結果!這就是汙衊忠良的下場!”
“父皇,您不能這樣對待兒臣……我只是一時糊塗,只是懷疑而已……那些罪證並不是憑空捏造,都有人證在啊……人證口供都在,兒臣怎能不生疑?”說著這些,梁湛落了淚,“父皇,我到底是您的兒子啊……”
皇帝卻是對他避重就輕,“物證銷燬,人證從速擒拿,凌遲處死!”語畢,望向舒明達,“此事由你安排。”
“是!”
皇帝這才回應梁湛的話:“種種上不得檯面的事,皆因你而起。將你關起來,朕這皇室才能平靜一些,朕的朝堂才能乾淨一些。沒了你們三個上躥下跳不知足的東西,朕才能過幾天清淨的日子。”
這就是連寧王一併數落並安排了——寧王想走出護國寺,最早也得是幾年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