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這些話不好聽,不到這地步,我不願意說出來傷您的心。日後,您還是安分守己度日吧。秦家與我疏離,是不想家族被我連累,這是應當的,我以前的確是不懂事,也成不了事。後來我跟皇上告秦家的狀,為的正是順著外祖父的心思行事,成全他老人家——幫不了什麼,起碼別再害他們,這是應當應分的,沒有他老人家護著,我這些年也早死過好幾次了。”
慧貴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兒子府邸的。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知道她年輕時是蓄意引誘皇上,才有了進宮的事。原來他與父親一樣,從來對她那行徑不齒……甚至於,如今已有些嫌棄出身了吧?
嫡庶分明,她終究是妾。
身在天家也一樣,妾就是妾,到底是低人一頭、為人鄙棄。
賤妾,賤妾。細細琢磨這字眼,兩個字倒真是息息相關,恰如其分。
她笑,卻落了淚。
淮南王送走母妃,親信來稟:“夏氏調製迷藥、香料果真是手段高超,眼下睿王用了藥,完全是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