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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修染笑意更濃,凝視著她,“有什麼法子,你住得遠。”
“……”別的時候不說,這次他可是專程跑來釣魚的,跟她有什麼關係?寧元娘道辭轉身,喚上初七、十五,往河岸上面走去,又吩咐小丫鬟,“把魚帶回去。”
一直在不遠處的兩名小廝見蔣修染要走,連忙快步到了他近前,收拾起漁具。
蔣修染放下褲管、衣襬。
寧元娘回眸看他的時候,見他正在穿鞋襪,不由蹙了蹙眉。雙腳還有水漬呢,就這麼穿上鞋襪,多不舒服啊。他的小廝也是,怎麼也不準備得周全些?
她扯扯嘴角,隨他去吧,轉身加快了腳步。
四月殿試,陸星南高中探花,香若松中二甲第三名。狀元郎為周夫人的孃家侄子徐迅,榜眼陳嘉興為襲閣老身在朝堂時的門生。
香芷旋聽說了這些,心裡除了對狀元人選不滿意,對別的都是分外滿意。
老太爺看重或交往的人,鮮少走動,這是誰都知道的,不是避嫌,是文武道不同,根本就無法在一些事情上保持一致的立場,襲朗為了頭疼的時候少一些,對那些人是能離多遠離多遠。所以陳嘉興這個人,日後大抵就是看在老太爺的情面上不上摺子彈劾襲朗,襲朗為著老太爺的顏面,也不會找陳嘉興的麻煩。
香若松這次的結果完全出乎香芷旋意料,自心底真的認可了老太爺的才學。隨即就戲謔地想,香若松會不會專門命人去知會香綺旋一聲——當初香綺旋用他不能高中說事兒,可是把他氣得不輕。
最令人欣喜的自然是陸星南中探花的事。
探花郎,足以匹配襲朧。
所知的這些人,除了狀元徐迅、探花陸星南,都要入翰林,從六七品官做起。這是大多文人註定的路,要慢慢的熬上很多年,也是文人對武將頗有微詞的原因之一。
徐迅博得頭籌,又是周家也就是皇后的姻親,皇后冊封了個四品的官職。陸星南則是出身於名門世家,參加科考是為了證明陸家的人有真才實學,本身就有世襲罔替的四品官職在身。
香芷旋去庫房選了兩份賀禮,吩咐人送去陸家和香若松那邊。
陸星南與香若松很是忙碌了一陣子,前者去答謝恩師,後者先去了護國寺感謝老太爺的悉心指點,之後去了國子監,末了又來到襲府,當面感謝襲朗這一二年的幫襯。忙完這些,才留在家裡迎來送往,接受同窗舊友的道賀。
香芷旋平日將襲朧帶在身邊,一起打理內宅事宜。因著陸星南高中探花,陸家少不得要請媒人過來說項,要襲朧早一些嫁過去。不論何時嫁,都得先讓襲朧學會持家之道。
襲朧早就得了襲朗的吩咐,之前就一直很用心地跟母親學習,耳濡目染之下,有了不少心得。眼下要面對實際的事情了,初時幾日有些躊躇,少不得問過香芷旋,後來就慢慢的得心應手了。
香芷旋得了這樣一個聰慧的幫手,清閒的日子不少,都用來哄著寒哥兒。
而朝堂之上,皇上自殿試前後,查了查太子監國這一段的大小舉措,沒說滿不滿意。身體逐漸痊癒,開始將一些事攬回到自己手裡,又親自派人去尋找睿王的下落。
皇后一直在近前察言觀色,見皇上這樣,偶爾會哭訴自己的擔憂,說睿王這麼久失去蹤跡,怕是已遭了毒手。
皇上冷聲道:“朕的兒子,便是有著天大的過錯,也輪不到別人懲處!”
皇后聽了心安不少。
淮南王聽說之後,卻是連連冷笑。
兩日後的下午,淮南王派人去宮裡面聖,稱閉門思過的日子,他用心培育了一種奇花,皇上若是有雅興,可到淮南王府一看究竟。
皇上思忖片刻,便擺駕去了淮南王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