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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會?”襲朗打趣道,“不是怕我讓你下廚不敢承認吧?”
香芷旋斜睇他一眼,“真不會。我第一次下廚,熱油就濺到了我臉上,疼得要死,還差點兒留疤,從那之後我就再不肯進廚房了。”
熱油濺到臉上,的確很疼,可是——能到“疼得要死”的地步?襲朗失笑,把書還給她,又瞥見她枕畔放著一本厚厚的畫冊,便又拿起來翻了翻,上面是形形色色的花樣子圖。
吃喝穿戴,她這個年紀、這個性情,對這些不感興趣才是怪事。
“快去沐浴吧。”香芷旋惦記著他藥浴調理的事,出聲催促。
他問:“你不在一旁照看著?”
香芷旋立刻有些不自在了,丟下書,閉上眼睛,“我睡著了。”
襲朗捏了捏她鼻尖,笑著去了盥洗室。
她要是有那份心,他每日擦洗身形的時候就幫忙了,哪還用等到今日?之前每日都會犯嘀咕:這種時期,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包紮之處沾了水可怎麼辦?要不是太醫每日前來,真會出言勸他謹慎些的。
現在他各處包紮都除掉了,他身形鬆快不少,她則是心裡鬆快不少。
她有些困了,卻沒睡,還要與他說說二夫人的事,喝了一杯茶,凝神看書。
襲朗回來歇下,熄了燈,隨後將她帶到懷裡。
“我這兒還看書呢。”香芷旋又氣又笑地抱怨著,身形卻是柔順地依偎在他懷裡。他的懷抱,是那樣溫暖,是她可以很快就習慣的所在。
“說說話。”襲朗幫她理了理長髮,“我怎麼聽說,你把二夫人氣得暈頭轉向的?”
香芷旋聽得出,他語氣一點兒不悅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帶著笑意,就先乾脆的承認了,隨後才將經過講給他聽,末了提醒道:“你有沒有發現啊?二夫人知道六爺去了何處,是故意要給你找麻煩。”
襲朗卻道:“她不知道。”
“嗯?”香芷旋疑惑不已,怎麼想也不覺得自己推測出了錯。
襲朗補充道:“晚飯之後,她已不知襲朋下落。她不是唱戲的料,還是讓她假戲真做為好。”
“你可真夠壞的。”香芷旋輕笑起來,又問,“大老爺和二老爺那邊呢?你別把他們一併惹惱才是。”
襲朗笑道:“我們的大老爺是來和稀泥的,二老爺也是來唱戲的——不為此,我怎麼會先一步吩咐趙賀把襲朋扣下?”
香芷旋想了想,“還真是。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六爺放回來?”
“再說。我只怕事小,不嫌事大。”襲朗只是叮囑她,“要是出門,記得提前告訴我,別人把你劫走,我可就抓瞎了。”
很嚴肅的事,讓他一說卻讓人忍俊不禁。她笑著嗯了一聲,“要過一陣再出門了,嬸嬸不讓我總往外跑,說等你痊癒之後再經常過去陪陪她。”
“眼前的事說完了,我們該繼續之前未完的話題了吧?”
“什麼話題啊?我可不記得了。”香芷旋的手摸著他的下巴,“對了,下午你說了句我特別愛聽的話,是什麼來著?”
他忍著笑,“可不是麼,是哪句話來著?”
香芷旋繼續跟他打太極:“我稀裡糊塗的,一時間居然想不起來了,你告訴我行不行?”
“行啊,我告訴你。”
倒讓香芷旋一愣,完全沒想到。
“你不在家,我想你。”他在她耳畔說完,吮了她耳垂一下。
她側頭躲閃的時候,他已別轉臉,在她唇上予以輾轉一吻,“你不聲不響的時候多,可是不在屋子裡,我覺得很悶。”
香芷旋覺得這話真好聽,真暖心,卻有點兒不踏實。他不會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