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嬌氣怕冷,出門後這小身板兒是不是冷得厲害?”襲朗的手滑入她衣襟,手掌在她背部摩挲。指腹滑過她脊椎的時候,她瑟縮著,貼著他雙唇的唇瓣抿了抿。他放緩動作,指尖沿著脊椎寸寸遊移。她唇瓣微啟,要說話,他順勢捕獲,不讓她出聲。
哪個小東西要聽他說的?他說。
哪個小混賬這麼愛聽他說想她記掛她的?那就讓她聽。
聽著就好,不準說話。
讓你淘氣,讓你耍花腔。他腹誹著,追逐著撩撥著她戰慄的舌尖。
香芷旋也慢慢的品出了他的用意,心裡啼笑皆非,身體卻在他禁錮之下逐步淪陷,難熬得緊。
他指腹沿著頸椎遊走著,她覺得有點兒麻,有點兒癢,所經之處明顯地酥軟下去。而這份感觸似是滲透到了她肌膚、骨骼,再蔓延到全身。
她不耐地輕扭著身形。
他倒是平靜得很,沒讓她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更讓她惱火——這是擺明了要整治她。至於麼?讓他多說一遍好聽的話而已……這人太壞了。
他清醒剋制,她卻沒法子剋制。
滲透到周身的酸、麻似是帶著火星,一點點燃了起來,讓她身體發熱躁動。
他的懷抱很暖和,氣息則帶著藥草的冷香。冷熱交替地縈繞著她,讓她一時燻然似醉,一時清醒叫苦不迭。
她幾次要開口說話,他都不允許。
有那麼一刻,她青澀地回應著他,一臂環住他腰桿。
他欣喜,又意外。
她又尋到他流連在背部的手,並不是拉開,而是輕輕搖晃。
這麼乖,他就不好意思再難為她了,收回了手。說實在的,她扭來扭去的,到最後吃苦頭的是他。
她幾乎在他收回手的同時躺平了身形,用被子矇住臉,“不鬧了,怕了你了。”
襲朗笑開來,輕而易舉地將被子下拉,露出她的臉。
她抬手捂住嘴,語聲就有點兒悶聲悶氣的:“我錯了還不行麼?再也不讓你說這種話了。”
“錯沒錯不好說。”襲朗拍拍她的手,“這是什麼意思?今晚打算這樣睡?”
“你睡吧。”趕緊睡吧。她在心裡補充著。
襲朗有點兒好奇,“我要是整夜不睡,你就打算一直這樣?”
“這可不好說。”她可憐巴巴地求他,“不鬧了成不成?你可不能用強,勝之不武,是吧?”
“不用強。你就這樣吧。”襲朗說著,探身過去,吻了她手背一下。
香芷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想看清他神色,偏偏光線太暗,只能看到他明亮的眸子。
“這被子我能碰吧?”襲朗語聲裡的笑意更濃了,扯了扯被頭,隨後倏然滑了進去,落在她胸前。
“不行!”香芷旋的手匆忙落下,緊緊摟住錦被堆在胸前,完全被他氣笑了,“你這算不算欺負我?你自己說。”
“我欺負你?”襲朗也笑出聲來,“我這是想你。”
“什麼想我?想欺負我才是真的。”香芷旋忽然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清了清嗓子,儘量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我也想你,在外面的時候很想你的。”
“真的?”他一點一點的把被子從她臂彎之間抽出。
“真的,特別特別想。”香芷旋心知這人是要耍賴耍壞到底,自己越較勁越吃虧,還不如老實點兒,便由著他,手臂環上他肩頸,“我怎麼敢騙你。”
“這麼想我,是意味著什麼呢?”他欺身覆上她身形。
“是、是啊……意味著什麼呢?”香芷旋心裡慌得厲害,“你給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