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寧氏卻不急,歉然道:“唉,一進門就囉嗦這大半晌,口渴了,您容我先喝口茶潤潤嗓子。”語必端起茶盞,慢吞吞喝茶。
香芷旋被引得滿心笑意。
老夫人就那樣看著寧氏。
寧氏轉頭看了襲朗一眼,“我與大老爺不是盡責的父母,我們沒有照顧好幾個孩子,這些年都是這樣,常常是有心無力。頭上有個孝字壓著呢,太后以前處處維護您,二弟妹出身高貴,多少年都對我頤指氣使。我熬了多少年,才能在這府中挺直腰桿做人。”她諷刺地笑了笑,“好在終是熬出頭了。我就是想告訴您,日後我不會再讓您與二弟妹為所欲為,不會再眼睜睜看著您刁難拿捏我膝下的幾個孩子。大老爺這次出手,不是為我解圍,他是為了他的兒子出頭。您向來睿智,已經想到了吧?”
老夫人略顯愣怔地點一點頭,“還有什麼,直說吧。”
“好,我直說。”寧氏斂了笑意,語聲沉緩幾分,“上次老四在您這兒出事後,您知道大老爺是怎麼說的麼?他說老四要是命大熬過來,也就罷了,襲府依然是重孝道的門
? 香芷旋摸摸下巴,“要怎麼犒勞你啊?你說吧。”
襲朗指一指床畔,“坐下,我想想。”
“嗯。”香芷旋心知他不過是隨口一說,笑著在他身側坐下。
襲朗問道:“定的哪天出門?”
“明天。寫帖子的時候就定了日期。”香芷旋道,“要去看望的是爹孃在世時的故友,近年來一直在京城做生意。”
“是哪一家?”
“夏家。”
襲朗略一思忖,“夏易辰?”
“嗯。”香芷旋有點兒意外,“連這都想得到?”
襲朗就笑,“有名氣又姓夏的京城商賈,應該只他一家。”
“怪不得。”香芷旋解釋為何要去看望夏氏夫婦,“爹孃去世後,他們得空就去看看我和大姐,待我們很好。現在我來了京城,理當上門拜望。”
“是該如此。”襲朗心裡想著,若夏氏夫婦是出於真心善待她,這靠山可比香家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