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是她的心頭肉,原本以為得了侯爵之後諸事皆順,卻不料,竟走至了今日。而歸根結底,是被美色所害。
葉潯不知道這些,安心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柳閣老來過裴府一趟,裴奕沒在家,他與葉潯說了一陣子話。
見到外祖父,葉潯眉飛色舞的,徑自攜了老人家的手,“您留下來用飯吧?”
“今日不行,還有事。”柳閣老見外孫女面色紅潤,神采飛揚,滿臉欣慰。
“那我抽空去看您,給您做頓飯吃。”葉潯獻寶似的道,“我又新學了幾道地方菜,很好吃的。”
“成。”柳閣老笑著頷首,“提前命人遞個話,我到時候午間回家用飯。”
葉潯命丫鬟取來幾件衣服,是她給外祖父做的兩件道袍、外祖母的兩套褙子、綜裙。
柳閣老眉開眼笑的,“記掛著我們,也別忘了孃家還有夫家。”
“我祖父祖母的過兩日就做好了,婆婆的也少不了。”葉潯轉而說起楊文慧的事,“您這下可是一箭三雕,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柳閣老道:“徐、宋兩家在瑣事上讓我不快,我心裡都記著呢。可以前時機未到,眼下正合適。”他眼中閃過慧黠的光,“我本想在政務上給徐閣老一點兒顏色,找個事由給宜春侯個警告。楊家女的事一出,倒讓我省事了。”
姜果然是老的辣,不論大事小事,都是思維縝密、用意深遠。
“平日諸事,你都要用心觀摩。”柳閣老語重心長地道,“我絕不是要你仗勢欺人,而是權貴之家多是非,你作為一府主母,少不得應對各色人等,多些經驗總是好事。凡事都有利有弊,我和你外祖母疼愛你,凡事都願意幫襯,你可以舒心自在些;可也有弊端,少不得有人盯著你,想用你生是非打擊我。這些你一定要明白,何時都不可大意。”他苦澀地笑了笑,“何事皆如此,難得兩全時。”
“我曉得。”葉潯笑道,“我自幼得您和外祖母教導,不惹事,也不會怕事。”
“那就行。”柳閣老又叮囑道,“平日不可驕縱,卻也不能委屈自己。若是有不如意之處,定要告訴我。記著,有勢而不借勢,並非有風骨,反而是愚蠢。你娘在世時,就是太倔強,何事也不願意讓我們為她做主撐腰,這才……”他嘆息一聲,“你斷不能走了她的舊路。”
葉潯不想老人家傷感,忙笑著點頭,“我這些年麻煩您的時候還少麼?您要是懶得管我,我才會找地方哭去呢。”
柳閣老神色一緩,“這也是以防萬一。若我沒看錯裴奕,他必能幫你遮風擋雨,我享福的日子怕是不遠了。”隨後也不多留,起身離開。
葉潯看得出,外祖父欣賞看重裴奕,但是還不能完全信任。一代權臣,對誰都不能輕易放下全部戒備。外祖父這次出手,是給楊、徐、宋三家添堵,也是做給裴家看的,算是先禮後兵。知道輕重的如裴奕,看得出老人家用意,只會為她高興,一如既往地對待她;不知道輕重的如前世的宋太夫人,會愈發反感柳家,想將她拿捏得死死的。
柳閣老剛走,孟宗揚來訪,直言要見葉潯。
葉潯記著前車之鑑,怕他橫生枝節,又因裴家與他毫無牽扯,不便見他,索性命人將他請到花廳喝茶,命竹苓前去詢問他有什麼事。
孟宗揚懶洋洋地坐在花廳,對竹苓道:“別人都是上趕著見這個見那個男子,你家夫人倒是好,處處躲著人不見,好沒意思。”
竹苓聽了沒好氣,不搭話。
孟宗揚卻擺一擺手:“如實轉告你家夫人。”
有毛病!竹苓氣呼呼地回了內宅,與葉潯說了。
葉潯微微一笑,“回去告訴他,我知道了,他若沒別的事,就請回吧。”
竹苓又返回了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