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景帝只覺得今日便不該來這趟,“胡來……實在是太過胡來……”弘景帝讓皇后的婢女將人扶上轎子,不願再看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一眼。
謝無度垂著眸,命人將二皇子與世子一個送回宮中,一個送回魏國公府。
蕭羽風被抬回來時,與那死去的母狗密不可分,兵士們想了許多法子,都未能將它們分開,再強行分開,恐怕會損傷二皇子身體,他們只能作罷。太醫來時,見這情景嚇了一跳,但不敢多問一句,戰戰兢兢給人把脈。
性命是無虞,只是……太醫額頭一層汗,期期艾艾向弘景帝稟報結果:二皇子縱慾過度,那處又陷在母狗體內太久,恐怕是不中用了。
弘景帝露出陰沉嫌惡的表情,甩衣袖走了,留下太醫繼續擦汗。
皇后倒沒什麼大事,只是受驚過度。她醒來後第一時間門趕來看蕭羽風,聽完太醫的話,又險些暈過去,被身邊的宮婢扶住,顫顫巍巍坐下。
不中用……便不中用吧,好歹還有條命在。皇后這樣安慰自己,只是轉念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只怕是與儲君之位無緣了。
皇后扶住自己的額頭,沒忍住哀慼落淚。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難道這就是她和風兒的命嗎?
宮裡雞飛狗跳,這些都與謝無度無關。他將人送到,便回了王府。
霽雪堂內,謝無度立在門廊之下,仍在思索,要怎樣哄好謝慈。
他送去的禮物她照單全收,只是仍舊不願見他。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或許,這也是個好機會,趁機與她挑明。
腳邊的鶴望蘭葉子青綠茂盛,謝無度目光從青綠上掠過,移至庭中葳蕤的樹葉,樹葉之後是碧藍如洗的天空。
這算是他們吵得最久的一次架吧。
謝無度和謝慈很少吵架,因為謝無度幾乎沒有底線地順從謝慈的意思,但也偶爾有不如她意的時候。她吵架的招數一貫如此,不理人。
每次吵架,都是謝無度低聲下氣哄人。
當然,他樂於哄她。
只是偶爾也覺得難哄,但難哄很好,旁人會嫌麻煩,不願意哄他,最後只有他會不厭其煩地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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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蕭泠音氣走後,謝慈與田杏桃在安湖邊待到近午時。
她本想和田杏桃說一說自己的困擾,中途被蕭泠音她們一打岔,便忘了。
將蕭泠音氣走之後,謝慈沒忍住笑了,回頭看見田杏桃,輕咳了聲,說:“不能怪我愛擠兌她,她從小時候就可討厭了。穿的衣服要比我漂亮,戴的首飾要比我精緻,事事都要與我比較。”
她說起小時候的事來,田杏桃聽完,不由掩嘴笑。
謝慈嘆了聲:“時辰不早了,要不,我請你用午膳?”
她想躲著謝無度。
田杏桃受寵若驚,當即同意,只是不巧,二人剛要動身,田杏桃家中來了人,似乎是出了些事,她不得不回家一趟。
田杏桃有些遺憾:“下回……我請你去我家中吃飯吧?”
謝慈一愣,應了聲好。
送走田杏桃後,謝慈也有些餓,她其實還不太想回王府,但外頭的廚子總比不上家裡的。
回去的路上,聽到了蕭羽風的訊息。
“哎,你們聽說了嗎?前些日子失蹤的二皇子找到了。”
“是嗎?這是好事啊。”
“人是還活著,只是……”
她腳步一頓,放慢了步子,將那些話聽完。
她知道這事兒定然是謝無度做的,心裡有些不安,她一向知道謝無度疼愛她,但是……這事兒會不會有些太過了?若是被查出來……
回到王府之後,謝慈命後廚準備午膳。
大抵是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