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道:“你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跟我裝糊塗!?”
周修常雙手一攤,一臉無辜,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於玉香一雙善良的眸子只瞪著他,銀牙暗咬,陰沉沉地一字一頓地道:“真的不知道?”
周修常不知怎的,在凶神惡煞的朱哥等人面前無所畏懼,此時卻有了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嚇得除了左手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外,兩隻手都冰涼涼的。
“玉香……”半晌,周修常方才開口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說……說關於竺……關於我們老師的事?”
“廢話!”於玉香冷若冰霜的臉終於活絡起來,雖然還是一聲嬌叱,但是總比剛才的陰冷好得多,“看來你還是能夠想到這一點的嘛!剛才是不是有意糊弄我?還說什麼沒有想到!哼!你這是欲蓋彌彰!”
其實,周修常的確早就想到了,但是這個問題豈能張口就來地全盤托出?
對於周修常而言,他首先不想讓於玉香知道,但是也絕不想欺騙於玉香。
不僅僅是對於玉香,對其他任何女人都一樣。
對於男人而言,隱瞞是一種本事,欺騙則是一種惡行。
雖然在女人看來,隱瞞本身就是一種欺騙。
所以,周修常想的是能糊弄就糊弄過去,能轉移注意力就轉移注意力。
而於玉香想的是,為什麼周修常饒了這麼半天,卻始終不直言澄清一下?
於玉香看著周修常,隨著周修常的沉默,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於玉香便無需周修常多說了。
男人的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回答。這回答便是羞慚的肯定。
男人的否定總是那麼激烈,和女人回答“yes”時的內心一樣。
男人的肯定卻平靜如水,和女人回答“不愛”是一樣的。
於玉香的鼻子忽然酸了,哽咽著道:“你和她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說話?!”
周修常忽然伸出手,緊緊地握住於玉香的手,嘴唇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於玉香想從周修常的手裡抽c來,周修常卻緊緊握住,就是不放。
於玉香發狠了,用指甲摳進周修常左手的傷口r肉中!
“嗯!”周修常疼得悶哼一聲,卻反而把於玉香的手握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