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年復一年,燕暮寒在偷偷為他祈福。
祝珩去了燕暮寒曾經去過的手工鋪子,銀環需要專業人士來打磨,他拿了紙筆,自己畫了耳飾的圖紙:“照著圖案做,流蘇我自己往上加。”
將圖紙交給鋪子裡的夥計後,祝珩挑了個角落裡的位置,塔木和裴聆去拿需要的材料,他則捋著頭髮,剪了一縷下來。
用鎮紙壓住髮絲,祝珩捻成幾股,將之編在一起。
還沒編完,身旁忽然投下一片陰影:“祝軍師,好巧。”
祝珩抬眸,金折穆笑吟吟地搖著扇子,他沉默了一下,十分不解地問道:“冬天扇扇子,你不冷嗎?”
金折穆臉上的笑意僵住,不悅道:“不冷,你不覺得我這樣很是文雅風流,與其他人格格不入嗎?”
“是格格不入。”
別人都很正常,只有你像個傻子。
祝珩低下頭,繼續編頭髮,他本以為金折穆自討沒趣後就會離開,誰知這人竟然拉了條凳子過來,直接坐在他身邊。
“祝軍師,燒穢那天的酒好喝嗎?”
祝珩沒空搭理他,隨意地“嗯”了聲。
金折穆撐著額角看他,語調輕慢:“我花了那麼多銀子,軍師就不能多跟我說幾句話?”
祝珩手上動作不停,道:“出門左轉,兩條街後右轉,再過三條街,去吧。”
金折穆在思索了半天,才知道這路線是去哪裡的:“初雪樓?我去那裡幹嘛?”
“去一擲千金,找人陪你說話。”祝珩語氣嘲弄,“那邊有男有女,你想找誰就找誰,找十幾個人圍著你嘰嘰喳喳都行。”
金折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