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狠狠收拾他,給我報仇!”風霓裳怨毒地瞪著朱燁。
她不過二十來歲。二十歲的金丹修士,在整個修仙界都是鳳毛麟角的天才。父親是風脈脈主,從小父親師兄師姐百般嬌寵,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風揚望著朱燁,拔出佩劍。
鍾離陽陽嚇得屏住呼吸。
符兆擔憂道:“二師伯,現在該怎麼辦?”
朱燁笑道:“你和陽陽去忙你們的,這裡我一個人處理就好。”
符兆雖有些擔心,但留在這裡幫不上忙不說,還會添亂,他拉著嚇懵的鐘離陽陽離開。
兩人離開後,朱燁拿出一把菜刀,刀面映照著他的笑,少了兩分和藹可親,多了兩分霸道氣勢。
鍾離陽陽和符兆並未走遠。
鍾離陽陽放心不下朱燁。
符兆也不希望剛找到的師門靠山一夜之間崩塌,如今他是土脈弟子,與土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兩人躲在大樹後面看。
鍾離陽陽握緊拳頭,暗暗給朱燁加油打氣:“二師伯一定能贏!”
符兆卻忍不住唉聲嘆氣:“風脈是玄天宗最強的一脈,風揚是風脈大弟子,是風脈翹楚,與天嵐宗的欒磬曾並稱修仙界年輕一代的劍道雙雄,更是上一屆仙門大比的劍道魁首,無數修仙者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整日在廚房切菜生活的二師伯,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那頭,佩劍與菜刀短短几息間已相擊數十次。
錚——
除了朱燁和風揚兩個當事人外,沒人看清楚他們如何交手。
幾人試圖看清他們如何交手的時候,已經分出勝負。
朱燁望著風揚抖動不止的手,瞥了眼他劍鋒的缺口,嘴上掛著笑意,卻十足的霸氣:“風揚,一百多年前的宗門大比,你輸給了我。今日,你又輸給了我。”
風揚本就蒼白的臉,愈發蒼白了兩分。
風霓裳很是驚訝。
她年紀不大,並不知道兩人竟然是同期入門,更不知道他們風脈的驕傲曾是土脈伙伕的手下敗將。
朱燁罕見地步步緊逼,殺人誅心:“你,不如我。風脈,不如土脈。”
風霓裳下意識想反駁。
但……
落敗的風揚是風脈年輕一代毫無爭議的最強者,她從小就仰慕的大師兄,父親給她餵了無數天材地寶,使得她不到二十就進入金丹期,但她想要更進一步,如風揚那般結出元嬰,還需要數十年甚至數百年的時間。
十指攥緊,風霓裳鳳眼蘊怒,雙瞳生恨:“你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伙伕!一身本領不為玄天宗爭光,只知道縮在小山頭上忙活鍋碗瓢盆的雜事,玄天宗培養你,真是浪費資源!”
吼完,她拂袖而去。
風揚恨恨瞪向朱燁:“你比我厲害,就能過得比我好嗎?我師父將我視如己出,把我當兒子培養。而你呢?你的師父把你當什麼?廚子?齊崢是管家,你是廚子,陸青羽是打雜的,雲沐白還算聰明,常年在外面跑,也好過留在身邊被使喚。
“土脈傾盡資源培養出你們幾個,不給玄天宗長臉,只為了伺候扶光一人,不僅不以為恥,還以此為榮,真令人噁心!
“我不如你,我認!但我風脈傳承不斷,人多勢大,絕不是你土脈能比的!這就是你們少數幾個人佔用資源,和我風脈一群人共享資源的區別!”
聲音越大,好似底氣就越足。
風揚自覺佔了理,這才離去。
朱燁收了刀,並不在意他的話,回廚房忙活自己的去。
和朱燁這樣修行多年的人不同,鍾離陽陽和符兆剛入宗門,想什麼做什麼都會不由自主受前輩影響,兩人都在思索風揚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