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陽陽小聲嘀咕:“風揚剛剛的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
符兆說道:“修行一途,本就需要爭搶資源,才能不斷前進。咱們土脈人少,人均資源多,對咱們來說是好事。”
兩人如何想,都不影響他們是土脈人,嘀咕兩人就一個回藥圃一個回靈藥園,各忙各的去了。
外面的動靜,葉姝聽得很清楚。
築基後,她的五感強烈許多,哪怕她極度虛弱,也能聽見極遠處的聲音。
她的師兄們,真是不同凡響。
難怪陸青羽說他在宗門大比拿了第三很丟臉,想必前面三個師兄都是奪魁之人。
池琅喝夠了血,舔舐她傷口。
手腕麻麻的,癢癢的,葉姝抽出手,在他順滑柔軟的皮毛上蹭了蹭,又替他順了順毛:“池琅,我更不能輸了。”
陸青羽拿個第三,被嘲笑了十年。
她如果連第三都沒拿到,被嘲笑的人就會從陸青羽變成她。
哎,修仙的世界強者為尊弱者為蛆。
就像風揚,嘴上再如何能叨叨,輸了就是輸了,朱燁連個眼神都沒多給他,也就不如風揚的鐘離陽陽和符兆會因為他那番試圖找回場子的話琢磨老半天。
池琅蔫蔫兒的,兩隻耳朵都耷拉下來,眼皮要睜不睜要閉不閉,有氣無力道:“你敢輸給玄天宗的小崽子,我吃了你!”
有氣無力說出兇狠的話語,有種怪異的萌感。
葉姝抓了抓池琅頭頂上的那撮毛:“吃吃吃,那麼喜歡吃,我讓二師兄多做點,肯定能餵飽你。人肉酸的,不好吃。”
池琅合上眼睛,氣息似斷非斷道:“我想吃你弄的烤雞。”
剛築基就沒了小半身血,葉姝很虛弱:“改天,可以嗎?”
“嗯。”池琅輕輕應了一聲便睡過去。
葉姝躺在床上,等個好心人。
幸而土脈好人多,她等來了兩個好心人。
鍾離陽陽給她送飯過來。
鍾離陽陽一看見她就哭,白白淨淨的小胖子十分感性,哭得難以自已,葉姝送了張手帕給他,讓他去外邊哭,別影響自己胃口。
陸青羽把《玄天心經》拿了過來。
葉姝一邊刨飯一邊說道:“我都築基成功了,不著急要。”
陸青羽還是把《玄天心經》放在她手邊:“師尊早就看出你體內靈力噴湧的情況,想讓你根據心經理順氣息,凝實靈力,夯實基礎,日後穩紮穩打,走得更遠。都怪我借走了心經,才讓你遭遇危險。”
還是還了,陸青羽的眼神卻黏在了《玄天心經》上。
葉姝知道這是好東西。
女主都讚歎不已的好東西,她家四師兄看過之後食髓知味愛不釋手很正常。
葉姝說道:“四師兄,經書晦澀難懂,你能給我講解下嗎?”
“啊?”陸青羽滿心都是不捨,一時沒聽清楚葉姝的話。
葉姝重複了一遍:“現在藥圃有陽陽,靈獸園有符兆,我躺著也是躺著,不如學學經書,你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給我講講經書。”
“不懂的,你可以去問師父。”陸青羽有點糾結。
他知道葉姝是在給他遞臺階,但他順著臺階往下走,身為師兄的威嚴真就蕩然無存了。
葉姝繼續給他遞臺階:“師父酷愛釣魚,我去問他問題,嚇跑了他的魚,他能用眼神殺死我。你知道的,釣魚佬最恨的就是空軍。”
陸青羽狠下心:“好!”
當夜,陸青羽就住在了葉姝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