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挺漂亮,裡面有一朵花,但看不出其他的名堂。
傍晚的最後一絲餘光消散,天色變得昏暗,應向沂摸了摸後頸,似乎還能感覺到殘留的刺痛感覺。
群英宴宴請六界,聽說遲迢也在被邀請之列。
應向沂抿了抿唇,對於遲迢不和他一同前來的事情,有些許的不快。
說曹操曹操就到,他正思索著遲迢為什麼不和他一起來,開著的窗戶外就冒出一張熟悉的臉。
應向沂嚇了一跳:“遲迢?!”
“是我。”遲迢撐著窗戶,頭從視窗探進來,“應向沂,你想我了嗎?”
他仍舊是一襲白衣,比衣服還要白上三分,隱隱透出面板之下的青色血管。
應向沂呼吸一緊,剛想說話,就看到他敞開的領口之下,若隱若現的鮮紅血痣。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除了那場春夢裡的畫面,他似乎還在其他地方見過這顆痣。
應向沂直勾勾地盯著那顆痣,在記憶中搜尋著相關的畫面。
遲迢伸出手,勾著他貼近視窗:“跟我來,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回憶被打斷,應向沂無奈一笑,抓住他的手腕:“有門不走,爬什麼窗,稍等我一下。”
遲迢眨了下眼,看著他從窗邊離開,沒一會兒,開啟門出來。
應向沂順勢拉起他的手:“你什麼時候到的?”
“剛剛到。”
他們在夢裡經常牽手,比這更親密的事也做了不知多少,以至於遲迢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動作在妖尊遲迢與應向沂之間並不合適。
六界中已經有不少人到了雲海秘境,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眼就認出了遲迢,見他和一個男人牽著手,都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應向沂有所察覺,卻沒鬆開手:“好巧,我也剛剛到,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
遲迢噎了一下:“關於你的事,我什麼都知道。”
“哦,是嗎?”應向沂偏頭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不愧是妖尊,可真厲害。”
遲迢被誇得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我們去哪裡?”
應向沂被逗笑了:“不是你要帶我去看東西嗎?”
遲迢:“……”
莫不是做條條做的太久,連腦子都沒了,遲迢暗自罵了自己一頓,繃出一張嚴肅的臉:“對,跟我來。”
遲迢將應向沂帶到了妖族居住的地方,當著無影和無蹤的面,大大方方地牽著他來到一輛馬車前:“我把它也帶來了。”
車簾掀開,露出裡面的小虎崽。
應向沂愣了下:“它怎麼長這麼大了?”
已經不能稱之為小虎崽了,和成年老虎差不多大小,體型健壯,一見到應向沂,立馬湊到籠子邊緣。
“吃的多,自然長的大。”遲迢隔著籠子拍了拍它的腦袋,惹得虎崽憤怒地咆哮,“想咬我?就你?再修煉幾百年吧。”
應向沂哭笑不得:“你別欺負它。”
遲迢不爽:“明明是它的錯,我好吃好喝喂著它,它卻對我這種態度,你怎麼還幫著它?”
他越說越上火,越說越委屈,看到應向沂拍小虎崽的腦袋時,整條龍都繃不住了。
遲迢甩開他握著自己的手,語氣幽幽:“你很喜歡它嗎?”
應向沂:“……”
應向沂:“?”
稀奇了。
應向沂看著耍脾氣的人,一時間竟有種夢境與現實交錯的感覺。
遲迢身為妖尊向來自持,和夢境裡沒羞沒臊的小遲有著天壤之別,應向沂屬實沒想到,他會露出這種表情。
是他的小遲不想再隱瞞了?還是其他原